我見我思─自由廣場上的幽靈 -- 【吳典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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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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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10, 2008, 7:11:21 PM11/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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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我思─自由廣場上的幽靈
  • 2008-11-11
  • 中國時報
  • 【吳典蓉】

     野草莓昨日誕生了,對我這個曾是社運的參與者及觀察者來說,這是有點苦澀的出生,因為透過學生年輕的臉龐,很難不看到自由廣場上過去重重的疊影。(當然,重疊影像中,自由廣場以前稱為中正廟,它有今天的名稱,必須感謝過去的幽靈。)

     第一個疊影是兩年前的紅衫軍,學生要求修改集遊法的訴求,面對的最大批評是,兩年前紅衫軍反貪倒扁、南部縣市長(除了雲林縣長蘇治芬外)下令不許紅衫軍到南部集會遊行,那時,學生在那裡?

     我不想拿這個問題來麻煩年輕的學生,因為,比得極端一些,有點像要求現在藍營的人,為當年二二八負責一樣。

     同樣的,我也不認為,有必要急切的指責那些與學生併肩靜坐的老師;如果,自由廣場上的靜坐,能為台灣萎縮的公民論壇開出一絲空間,容我「功利」的權衡得失,這次靜坐的利益遠大於不追究公義的損失。

     不過,我建議,如果學生們有興趣,不妨來個「思考實驗」:如果時光回到兩年前,他們應該對反貪倒扁的紅衫軍運動,採取什麼態度?

     我兩年前對學生老師輩的採訪,可以提供一些參考。我當時的問題是,既然同樣認為陳水扁應該下台,他們為何不能與紅衫軍合作?一位我很尊敬的學者開玩笑的說,「施明德的氣質太差了」;另一位堅守反對精神的人士說,「紅衫軍不配」。野草莓們如果願意想一想這個問題,可能有不同的答案,也可能沒有答案;但是,這樣和自我內在對話是重要的,運動的激情少了冷靜的思考,是相當危險的。

     當然,自由廣場上更巨大的疊影,就是當年野百合學運。廣場上的學生一定都看過他們的老師、李明璁在總統大選後所寫的「重返動物農莊」,這是所有感傷當年理想失落的文章中,最令我感動的一篇。這次,他沒有因此放棄,重返自由廣場。

     但是,多數的旁觀者,無法如李明璁一樣,他們看到的是,當年的野百合運動,短短不到十年,就出現「動物農莊」結尾令人驚恐的那幕:豬抬起了前腳,開始學人走路。

     野草莓剛出生,就背負了比野百合前輩更沈重的負擔;因為,可能如李明璁所說,他們是要「在革命廢墟的瓦礫裡尋找新芽」。

     回到紅衫軍運動,很遺憾的,當年這麼瑰麗的運動,真的沒有留下太多遺跡;但是,野草莓如果夠努力,在理性思辯中前進,未必不能在惡土中開出飽滿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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