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 民主不要你的命
wanghx
标 题: 民主不要你的命
发信站: 一路BBS (Mon May 4 12:24:10 2009), 本站(yilubbs.com)
民主不要你的命
from 小昭·回到波斯
年初，因签署《零八宪章》、接受外媒采访，我知注定要“喝茶”了，上网搜索别人的
喝茶经历以作参考。无意中看到一个网友写的《刘沙沙喝茶记》，自述去年到南京探
望被监禁的郭泉时的喝茶经历，写得生动具体，文笔颇佳。但可明显看出作者具有
戏剧性人格，一心想当个聚光灯下的“英雄”。只一句即可知：
“我站在（警察局）办公室门口，头一昂，眉毛一抬，欣喜地笑了一下，特振奋！
特期待！啊，终于轮到我们这一代人，站到革命的舞台上了！”
这种人渴望站到舞台中央被关注。为了达到目的，她会一次又一次地制造新闻，甚
至主动追求“牺牲”。
我的原则是“拒绝牺牲”。该干嘛就干嘛，不因恐惧而龟缩，但能不牺牲我就不牺
牲，能少牺牲一点我就少牺牲一点。生命、健康、自由等，我所珍爱。对渴望当
“悲剧英雄”的人，我深怀警惕，他们的特点是：要么自己跳下悬崖，要么把别人推
下悬崖。
我打算将这位刘沙沙当做一个案例，跟踪观察。无需特意关注，她会自己冒出头
来。拭目以待。
在我等待喝茶的日子里，又看到刘沙沙《应对打压，保卫‘08宪章’》一文，是她想象
自己喝茶时的情形，活脱脱一个慷慨陈辞的英雄形象。但这不过是剧本，真正喝茶
时，你未必有机会作这番演讲。
我奇怪。“保卫”？《零八宪章》需要保卫么？它是一个文本，自公布于世，就无人能
够抹去，不知需要如何“保卫”？红卫兵曾经“誓死保卫毛泽东思想”，他们果然死了
很多人。1989年学生们“誓死保卫天安门”，最后也死了很多人。我一直没搞懂：天
安门是公共场所，不属于任何人，又没遭到破坏，为何需要“保卫”？总有些人莫名
其妙去保卫一些的无需保卫的东西，然后搭上自己或别人的性命。
“一步不退，誓死保卫”的刘沙沙，跟我完全两类人。在我看来，切·格瓦拉是个冷
血屠夫，在刘沙沙口中却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我不晓得一个屠杀异己的人伟
大在哪里，至于共产主义，我没兴趣。
我喜欢平和理性的文字。而刘沙沙的文字里充满了豪迈激昂，口号响彻云天。生命
于她如敝屣，时刻准备抛头颅洒热血。嗯，这种人是做“炮灰”的好材料。我好似看
见有人奋不顾身要往枪口上撞，不死不休。
我决定，将来要写一篇文章，阻止这种“主动寻求牺牲”的倾向。她的生死我不在
意，命是你的，要不要随便你，倘若自己都不珍惜，别人无法替你保管。但此女文
才颇好，善用文字营造气氛，将来她会三天两头搞出点动作来，天花乱坠一渲染，
也许会“激励”其他人轻易冒进。大家若是比赛勇敢、比赛谁牺牲得最多，那真不知
成何局面了。咱们追求民主，是为了好好活下去，不至于被自杀、被躲猫猫、被俯
卧撑。哪用得着个个奉献出脑袋，岂不南辕北辙吗。总有些人喜欢送命，但，民主
要你的“命”来干什么？命还是自己收着吧。
我也曾事先想象自己喝茶的情形，但没有刘沙沙那么悲壮，我想象得很平和。2月5
日我喝茶了，果然喝得平和。事后写了《小昭“喝茶”第一回》公开发表，平和地记录
下整个过程。
刘沙沙也签了《零八宪章》，以她的作风，喝茶后一定会有消息在网上发布，既然没
消息，就是没喝茶。她曾在一张帖子里讲述自己签名的三大理由，第三是她怀念和
警察掐架的日子，希望再有机会向警察宣传民主。咦，真有人爱好喝茶？世事偏捉
弄，我不想喝茶，偏偏躲不开；她盼望喝茶，偏偏没喝上。
放心，她会自己制造机会，想喝茶还不简单？《零八宪章》提供了一个大舞台，谁都
可以来“誓死保卫”。
4月初，我行走在外无法上网。两周后上网，无数新闻扑面而来，其中包括刘沙沙
上街宣传《零八宪章》之事。我来得晚，事情已结束，诸多文章共呈眼前，我可纵观
全局。
刘沙沙才华真好。事先到处发帖，把要上街散发《零八宪章》传单的计划搞得人尽皆
知；传单发没发惟她自己知，但已如愿去喝茶，被警方控制后的悲壮遭遇通过手机
传递给网友并由网友即时发布，好比现场直播；最后没病没灾全身而退。众人全程
观看，宾主尽欢。
评论文章很热闹，什么《南阳有个刘沙沙》、《河南人民的优秀儿女刘沙沙》、《工人
阶级的优秀儿女刘沙沙》、《莫道中华无英烈，圣女林昭有后人》、《中华英雌刘沙
沙》等等，题目一看似造神。毛泽东喜欢造神，把自己塑造为神，才好一呼百诺、
无人敢逆。我本以为民主人士应该多点脑子，不要听风便是雨，造神运动对中国的
民主进程有害无益。但我错估。民主阵营本来寂寥，人心思变，苦于无力，不免烦
躁失去耐心，只要看见有人勇猛冲出来，他们就迫不及待把她推上高台去作英雄。
岂不知推得高，跌得重。
信息时代，要当“英雄”可不那么容易。随后便见众多网友质疑刘沙沙，几乎整个过
程的每一环节都有网友质疑其真实性。以前我见过一些人的上街行动，常有网友质
疑其动机、效果等，但针对“事实”本身的质疑非常少见。刘沙沙则是万里挑一的少
见之人。
我与刘沙沙从无交往，不愿与她直接对话。向一位网友（下称“某兄”）打听刘沙沙
的事。某兄本来很热心，在4月4日刘沙沙上街当日就在博客发帖呼吁大家关注，但
随着事态发展，他发现刘沙沙不地道，越看越感觉是自我炒作。连照片都有假：
“刘沙沙自己发了三张照片给张怀阳，让张怀阳发到网上去。发出去以后，有网友
说，有张照片根本不是刘沙沙，是伊莱克斯公司一个叫石靖的人的。后来证实确实
是石靖的照片。我就不明白，刘沙沙为什么发假的照片给张怀阳？后来刘沙沙说，
是她打包的时候搞错了。”
自己的照片都认不清？这刘沙沙的眼力让人佩服。
“刘沙沙被抓了以后，警察其实也没对她怎么样，当天晚上就交给她单位了。她单
位把她软禁在宾馆里，让她相好的小姐妹来看管她。你要上街发传单，这个结果已
经很好了，自己就不要没事找事了。别跟他们起冲突，冲突起来还不是自己吃亏。
用得着绝食，用得着非要冲出去跟他们打吗？没那个必要。”
警察抓人不对，单位软禁也不对，不过在人屋檐下，没事就最好。我的原则是“尽
量避免激烈冲突”。要是都像刘沙沙那样壮烈，一喝茶就绝食，中国的民主人士早
就死光光了。不过刘沙沙从晚餐“绝食”到深夜进食，肚子饿得也有限。我高中时为
了体验绝食者的感觉而主动挨饿，不吃东西只喝水，照样上课和参加体育运动，饿
到脚下发软时恢复进食，连续饿了四顿，比刘沙沙还厉害。
某兄接着说：“有一次张怀阳给刘沙沙打电话，听到刘沙沙在哭，他就把消息传出
去了。后来刘沙沙责怪张怀阳为什么要说她哭了，说她根本没有哭！”
我大为惊奇：“哭没哭很重要吗？哭了就是哭了，没哭就是没哭，难道哭了就会影
响她的‘形象’啊？连这都要否认？”
我在文章里写过自己签名之前哭、接受外媒采访哭、喝茶时也哭，没觉得形象受
损。我才不做英雄呢，做人就行了。
“7号那天，她发了个短信给我，说‘如果明天中午没有我的消息的话，就是我被警
察暴力侵犯了’。我看了莫名其妙。警察不是早就把你移交给你单位了吗，没有警
察了，你怎么可能被警察‘ 暴力侵犯’呢？你在你单位的宾馆，警察在公安局，两
个地方隔得老远，他怎么‘暴力侵犯’你？……”
我笑道：“除非她找上门去跟警察单挑，才会有被警察‘暴力侵犯’的机会。”
警察暴力侵犯无辜公民，肯定是人神共愤，海内外民主人士同声讨伐。但如果警察
没打算暴力侵犯你，是你硬要创造机会给人家侵犯，这个帐该怎么算？我搞不懂。
幸亏刘沙沙改变了主意，8号没传出“暴力侵犯”新闻。
“我觉得她好像唐.吉诃德一样，老是在跟风车斗……”
“偏偏风车还不在那里。”我补充。
“刘沙沙被单位的人看管着在宾馆里住了几天，早就出来了，没多大回事。炒来炒
去我都烦了，我跟她说：‘你不要再炒作你的事了！孙文广先生跟你同一天出的
事，他被打断了几根肋骨，他才是更应该受到关注的！可是因为你的事情，大家都
来关注你，眼球都被吸引到你这边了……’”
我为刘沙沙辩护：“你这样说也不公平。孙文广被打的事跟刘沙沙没有必然联系。”
“还有谭作人，也是和刘沙沙同一天被抓的，关注的人也不多。就刘沙沙的事情炒
得热闹……”（小昭注：某兄说错了，谭作人是4月1日被捕的。）
孙文广因为悼念胡耀邦被打断四根肋骨住进医院，刘沙沙毫发未损；谭作人因调查
整理地震死难儿童名单“涉嫌颠覆国家政权”被刑拘在看管所，刘沙沙住了四天宾
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可惜孙、谭两位没学会炒作功夫，不懂得怎样去吸引公
众眼球。
“昨天我又收到刘沙沙的短信。肯定又是群发的。”刘沙沙在短信中告诉众人她的单
位和科室名称及科室电话，叫大家打这个电话，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刘沙沙这个人
了。某兄说：“我要给她烦死了！”
我这听的人都听烦了。
“那天我跟博讯的记者说：‘你们不要再炒作刘沙沙了！’”
从最初对刘沙沙无比关切到最后劝媒体不要继续报道，某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
弯。自由中国论坛有个网友冯岩，最初热烈支持刘沙沙，还主动要为她募捐以作免
费提供法律援助的律师到南阳的路费，后来严厉质疑刘沙沙事件诸多细节的真实性
及其为人，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弯。
他们傻，经过这么长时间才看出刘沙沙的本质，而我春节前仅凭一篇《刘沙沙喝茶
记》已知她属“戏子”类型。
我是童叟无欺的戏迷（喜欢越剧），认识一些真正的戏子（越剧艺人），她们台上
认真唱戏，台下真实做人，台上的戏剧与台下的生活截然分开，从不混淆。但刘沙
沙，人生如同在演戏。演戏需要观众，因此妆容唯恐不浓，动作唯恐不大，声腔唯
恐不高，情节唯恐不曲折……难免夸大甚至虚构。
牛博的摸摸网友写了一篇文章，《刘沙沙，去年你为什么不去死？》，言辞犀利，讽
刺刘沙沙的作秀。我网上一搜，搜出去年刘沙沙的英雄业绩，那时她在天涯国观论
坛因违反坛规被封ID，声言要到海南天涯公司总部前自焚，后来又说要到北京去自
杀，最后告诉大家：没死成，因为偌大一个北京，找不到一栋可以跳的楼。
我跟摸摸一样不厚道，也想问一句：刘沙沙，去年你为什么不去死？要死很容易，
我可以告诉你一百种自杀的方式，保证魂归地府；不死也容易，老老实实向天涯网
友道歉，说你是开玩笑的纯属恐吓没打算真死，必能获得网友谅解，何至于笑柄流
传到如今。
本来担心刘沙沙哪天蒙头瞎眼当了民主炮灰，我好歹伸手拦一拦，救人一命胜造七
级浮屠。现在明白我多虑了，她是绝不会当炮灰的，精得很呢。好比那戏台，剧中
的角色死去了，等幕布一闭，演员马上从地上爬起来。
当我对此人了解越多，我就对她越没兴趣，决定终止“跟踪观察”。
只是有些网友被刘沙沙感动得头脑发热鼻子发酸，连基本判断力都失去，我若能当
头一棒让他们清醒，也算兼善其类。考虑到刘粉们的脆弱感情，我没有专门写文章
狠批，只在《一到牛博就露馅》里略提了刘沙沙。就这么一小段公开质疑，也让多位
网友嗔我“刻薄”。唉，烂泥糊不上墙，我不管了。
昨天见刘沙沙在牛博开了博客，发了她的《传单记》。我早已在别的网上看过，不以
为意。后来才注意到增加了新内容：
“从北到南扫了一条街，直到梅溪路邮局，传单散尽。”
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事前的高调宣传，成功引起公众关注，但丝毫没影响计划的
实施，400张传单全部发完，警察才找上门来……完美啊。
传单到底发没发？此前有两种版本，一是“计划上街宣传”而被抓，意即还没来得及
行动；二是“散发传单时”被抓，意即已经发出一部分。信息来源只有一个，是刘沙
沙自己说出来的，否则别人哪里得知。但两种版本自相矛盾，网友们不免质疑，穷
追不舍。传单到底发没发？英勇不屈的刘沙沙是打死也不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
她都不说。如今从容拿出第三种版本，说传单400份全部散发出去。你教人相信哪
一种？反正偌大北京城找不到一栋可以跳的楼。
更好玩儿的在后面呢：
“连格外打印的四十份小昭文章，《大哭一场，签上我名》，也散尽了。我怕宪章文
本太温吞普通，特地打印了四十份小昭文章，以为激励，以为声援。”
啊哟，在刘沙沙宣传宪章这场现场直播的大戏中，没有任何地方出现过小昭的名
字；在她恢复自由后这二十多天时间里，也从没听任何人说过这事儿，蛛丝马迹难
寻。如今“四十份小昭文章”蓦地从天而降，像变魔术一样。妙哉斯人，当我撰文公
开批评她之后，刘沙沙的故事里就增加了这新的情节。
她且在台上充满感情地念道：
“小昭，你仅仅因为签名、受访就被公司开除，刘沙无能，帮不上你一丁点忙，我
只能把你的文章打来散发，在这千里之外，在这清明哀愁之中，起码有四十位南阳
市民，看到了你的愤怒文章，听到了你的哭声。”
刘沙沙于我，不过是个观察对象，我对她无喜又无憎。但看到这些内容，我顿时一
阵恶心。终于明白为何某兄与冯岩对她的态度由好转厌了。
我这里公开质疑不留情，她那里宰相肚里把船撑，这一衬，显得我小昭十分小气。
手段不能说不高明。可惜小昭软硬不吃。
貌似刘沙沙心肠很好，总担心“ 连累”别人，所以北京自杀不带网友同行，南阳撒
单也不让网友参与，孤胆英雄一枚，既无人证又无物证。你若把我文章和《零八宪
章》一起散发，你就不怕连累我？这风险未必不存在。芦笛先生曾撰文分析我的喝
茶记，文曰《含泪请求胡温约束部下，不要再丢人现眼》，身在海外的他下笔无忌，
对吾国首脑一顿嘲讽，后来担心此文连累身在国内的我，他自己删除了文章。我其
实胆子没那么小的，何况芦笛文责自负，总不能芦笛写文章、小昭去喝茶吧。但素
不相识的芦笛都能想到不要连累我，对我款款关心的刘沙沙竟然想不到？伤心啊。
《大哭》一文是我写，我有版权的，哪容你想怎样便怎样。公开声明：即日起，未经
我明确授权，禁止刘沙沙以任何方式使用我任何文章。
其他人若是上街发传单同时发我的文章，我不计较，只要不是商业用途，各位请
便。但刘沙沙就免了。此人做事真假难辨，闹剧喜剧多多，早晚连累我。趁早划清
界限。
写此文不为与刘沙沙斗气，只因“牺牲论”后面藏血腥，若那些听信刘沙沙高论的人
热血上涌，将来死了还不晓得怎么死的。
刘沙沙曾说：“当年年纪小、地方又偏远、身无分文，没能参加学潮，比先烈们晚
死了二十年，已经很羞愧了，而今天，我尽了一个民主主义者的责任了！”
当我回头观望六四运动时，心里想的是今天的我们该怎样吸取教训，避免同样的悲
剧再次发生，不要再死人。刘沙沙只恨自己没早死。对了，若是哪天再发生什么运
动，刘沙沙定会第一个去死——哦不，她会鼓励你冲上前去死，就算没有死的机会也
要创造死的机会。而她呢，不用死，因为“偌大一个北京，找不到一栋可以跳的楼”嘛。
刘沙沙论述坐牢之必要：“要让你的敌人尊重你，你必须得拿出行动，必须得付出
代价。要触动共产党，要让他承认民主的价值，你必须付出代价。言论、游行是一
种交流，坐牢服刑也是一种交流和说服。有个说法，不知真假，而我对这个说法的
反应，也不尽符合民主的原则，只是比方，一个比方：听说王震说：‘这江山是我
们拿三千万人头换来的，谁想要可以，也拿三千万人头来换！’民主派是和平主义
者，不搞暴力，而且这年代共产党轻易也不杀头，所以，我们拿不出三千万人头来
换，但是，我希望中国民主派能有这样的英雄气概，拿三千万年的大牢来换！”
我毛骨悚然。中国的民主派，大约只有刘沙沙才有这英雄气概了。如今的人都知道
生命的宝贵，刘英雄号召不动大家献出三千万颗头颅，只好号召大家去坐三千万年
大牢了。三千万年大牢是甚概念？我眼前顿时浮现出人间地狱景象。惨，惨，惨！
专制者肯定兴高采烈：“我早跟你们说了不能追求民主的嘛，看看，刘沙沙都说
了，要追求民主，必须把中国变成人间地狱。”然后全民投票表决：要维持现状还
是要人间地狱？投票结果毫无悬念：要维持现状。（写到这里，我噗嗤一声笑了出
来。）
刘沙沙继续说道：“三千万年的大牢足以触动民众、触动中共，这样的交流和说
服，比文字有力，比语言有力！这么多人愿意坐牢的情况下中共抓人抓累了他就会
慌张，会想想‘他们是在追求什么样的理想？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话又说回
来，如果我是中共，如果民主派们连坐牢的代价都不肯付出，我是共产党我都不放
心把江山交给你！动动嘴皮子就想拿到江山？给了你，你会珍惜？连坐牢都不肯坐
就想执掌江山？凭什么？你也配？”
原来坐牢是一种很好的交流和说服的方式啊？胡佳在坐牢，陈光诚在坐牢，高智晟
在坐牢，郭泉在坐牢，刘晓波也算是在坐牢……等他们出来后，刘沙沙小姐可以去采
访一下：“请问您跟中共交流的效果如何？”如果被采访者脾气不够好的话，会当场
赏你一个耳光。
原来坐牢是为了江山啊，这交易亏你想得出！可惜你失算，一旦民主体制建立，江
山不会到“民主派”手里，而是归于民众。那时选民选择自己的国家元首，不是看你
坐了多少年牢，而是看你是否真有管理国家的才能。
刘沙沙激昂的声音在长空中回荡：“还有，要向世人证明一个政权的残暴和不合
法，是需要证据的，是需要代价的。要证明斯大林政权的残暴，需要七十万无辜共
产党员的生命，要证明萨达姆政权的不合法需要多少个万人坑！要证否金正日政权
的合法性，需要二百万饿殍的累累尸骨！要向世人证明中共政权的残暴独裁，需要
三千万年大牢的证据！需要各地监牢里，上百万政治犯的抗议声，从地狱响彻天堂！”
原来3700万饿殍还不够证据？原来55万右派还不够证据？原来六四死去的人还不够
证据？原来几千万访民还不够证据？原来现有的政治犯还不够证据？……只能说你刘
沙沙胃口太大了，这么多悲剧填不满你无底洞。怪不得说切·格瓦拉“伟大”呢，不
多死点人，哪里能造出伟人来。
我坚持“尽量少付代价”，避免任何不必要的牺牲。代价付得多了，一是增加自己的
痛苦，二是将来和解越难。譬如六四，枪声一响，顿成僵局，双方都难以回头直面
这斑斑血迹，想平平静静坐下来一起谈的难度就很高了。中国需要和平转制，政治
问题要靠谈判来解决。如果多搞点尸首出来，这谈判桌要被掀翻，因为苦主们怨气
冲天，情绪稳定不下来。若是照刘沙沙的路子去走，中国的民主人士只能全部拿起
刀子做杨佳了。
刘沙沙表决心：“所以，我刘沙，我是准备完成时代的任务，去接受坐牢的锻炼
了：如果中共判我十年大牢的话，那就是说，三千万的任务，我完成了三百万分之
一，我会感到自豪和光荣！”
真可惜，刘沙沙上街发传单，未能如愿去坐牢，仅仅在宾馆里住了几天。这年头，
要坐牢没那么容易了，深圳的李铁上街散发《国家改革建议书》，人证物证俱在，也
不过被拘留十五天而已。要不，去组党吧，中共对此很忌讳，坐牢比较有保障。但
如今组党也就判个三五年吧，要想坐满十年牢，刘沙沙还需努力想出新招数。
正常成年人的血容量为5~6L，刘沙沙的血大概比较丰富，一腔热血汩汩向外冒涌，
涌来涌去涌不完，艳红一片，视觉效果极佳。但你千万不要跟她去比赛冒血，因为
你看见她身上冒出来的血，很可能是红墨水。
“我还想被抓一次。”前几天，刘沙沙在QQ群里说。
我认识的人，有坐过牢的，有喝过茶的，但都缺乏“被虐狂”爱好，我从未听谁说过
还想被抓。刘沙沙牢又没坐成，茶又没喝够，今次行动不幸受到部分网友质疑，未
完全达到预计效果。也许她已开始雄心勃勃筹划下一次行动了，有兴趣的观众赶紧
鼓掌欢迎，我没精力再旁观，闪人。
我只担心她的游戏玩得太多，会不会终成“狼来了”结局？游戏一次次玩下去，信用
一点点消磨掉，最后还有多少人会相信你？哪天你真的遇到危险时，明明流血了需
要急救，人家还以为那是红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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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楚狂接舆 (凤兮凤兮), 信区: triangle
标 题: Re: 民主不要你的命
发信站: 一路BBS (Tue May 5 06:33:36 2009), 本站(yilubbs.com)
经历了高智晟的高调表演之后，这一回总算有一些清醒的声音出来了
说得不厚道点，这个刘沙沙没准是无间道呢
【 在 dikaios (renzha@ytht) 的大作中提到: 】
:
民主不要你的命
: from 小昭·回到波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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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ullybird (金翅鸟), 信区: triangle
标 题: Re: 民主不要你的命
发信站: 一路BBS (Tue May 5 09:56:05 2009), 本站(yilubbs.com)
各人有不同的路要走。高智晟做了实事，受了磨难，无论如何是值得尊敬的。不能
因为他没有走你觉得应该走的路，就用“表演”这样的词来贬损他。
【 在 楚狂接舆 的大作中提到: 】
: 经历了高智晟的高调表演之后，这一回总算有一些清醒的声音出来了
: 说得不厚道点，这个刘沙沙没准是无间道呢
: 【 在 dikaios (renzha@ytht) 的大作中提到: 】
: : lt;h2 class="entry-title">lt;a target=_blank
class="entry-title-link" target="_blank"
href="http://www.bullogger.com/blogs/bosixiaozhao/archives/293
: (以下引言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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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hlii (立里), 信区: triangle
标 题: Re: 民主不要你的命
发信站: 一路BBS (Tue May 5 11:54:38 2009), 本站(yilubbs.com)
狗奴才一窝。
【 在 楚狂接舆 的大作中提到: 】
: 经历了高智晟的高调表演之后，这一回总算有一些清醒的声音出来了
: 说得不厚道点，这个刘沙沙没准是无间道呢
: 【 在 dikaios (renzha@ytht) 的大作中提到: 】
: : lt;h2 class="entry-title">lt;a target=_blank
class="entry-title-link" target="_blank"
href="http://www.bullogger.com/blogs/bosixiaozhao/archives/293
: (以下引言省略...)
--
※ 来源:．一路BBS http://yilubbs.com [FROM: 82.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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