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只不過是在沒有聲明的情況下將革命二字換為民主罷了。理想的社會並沒 有在遠景(vision)中消失,只是它要根據一定的次序出現,而弔詭的是這四個程 序之間並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也即是說A的發展不一定導致B的出現,同時也不能 排除A的發展同時會抑制B的發展。在過去一年的抗爭裡,「理性」這兩個含糊的 字,其實都是指這種「實用理性」。香港的實用理性包括的是「對話」、「和 諧」、「發展」,但人們不知識這幾個詞都是無限的,它將一直延伸下去,最後的 「政治民主」則是無限期延後。月前中國新左學者汪暉出版了他的英文結集The end
of the Revolution: China and the Limits of
Modernity,汪暉的批判和李 劉的批判背道而馳,我更視前者為後者的批判。汪暉見到的是中國的「實用理性」 發展出來的是「去理論化」、「去政治化」以及「去國家化」(黨政合一)局面, 造就了經濟以及政治上的「單邊主義」,百多年來自中國對現代性的回應也陷入了 一個困境,嚴復、梁啟超、章太炎等對應賽先生和德先生發展出來的現代性概念已 經在「公共知識份子」的討論中消失。這個困境不再是能夠靠「實用理性」走出來 的,因為它將決定永遠延遲:改良還有再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