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能否翻盤
澳洲曉剛
(在北美時間11月7日兩個討論會上的發言基礎上補充而成)
段落概要
一、立場與觀點
二、美國有無系統性大規模選舉舞弊空間?
三、當前大量湧現的舞弊證據之分析
四、美國還有沒有新聞自由?
五、民主黨高層已大多被中共收買?
六、川普永遠不會認輸!
七、有與無川普的全球格局
八、怎麽辦?
(續前)
二、美國有無系統性大規模選舉舞弊空間?
現在,我開始談談觀點。首先是,在美國的現行體制下,美國有沒有系統性大規模選舉舞弊的空間?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關係到我們還能否信賴美國憲政體制的制度安排,甚至普適地而言,關係到是否還能相信民主憲政本身。
我們知道,民主憲政的出發點就是基於對人的不信任,而寄託於通過制度安排來制衡和制止因人性缺陷而對社會管理造成重大的甚至根本性的危害。
所以,當我們說到對民主國家的嚮往,對民主制度的信任,從根本上來說,我們所嚮往的、所信任的、所寄託的,不是也不應是具體哪個領袖的勝選或敗選、哪個政黨的執政或下臺,而是對民主國家的憲政體制的信任,對法治健全的寄託。
如果美國經過兩百多年傳承的現行制度留有系統性大規模選舉舞
弊的空間,那麼是否意味著美國體制——甚至說,民主憲政這個概念本身——從一開始就有重大問題,就不可信賴?那麼是否我們從此只得跟隨包括中共政權在內的所有專制獨裁政權宣傳機器的口徑一起抨擊民主體制「也不過如此」、「比專制更爛」?
我的觀察是,在包括美國在內的絕大多數「老牌」民主國家中,個別的漏洞無可避免,但大規模系統性選舉舞弊並無空間。
例如,我在澳洲參與過的大大小小數不清選舉中,除了一次異地投票外,還從來沒有一次碰到要求出示身份證件的。選務人員只是在選民冊上找到我的姓名地址,並詢問我此次選舉是否確實還沒有投過票,在得到我「沒有」的回答確認之後,就會在選民冊上劃掉我的名字,然後把選票發給我。這就是一個明顯的漏洞。如果有人冒充我投票,在我不去投票(但澳洲由於實施強制投票制,超過90%的選民都是會去投票的。見拙作 https://blog.boxun.com/hero/201301/xiaogang/7_1.shtml )的情況下不單有可能得逞,而且還不容易被發現。然而,如果我去了投票,但去了不同的投票站,那冒充者投票時雖也同樣可能得逞,但過後很快就會因為「重複投票」被發現,並給我帶來麻煩。類似這樣小打小鬧的漏洞可能始終存在,但被利用來做大規模的舞弊卻並不可行。
1.美國兩大黨都是「一盤散沙」的「柔性政黨」
這次大選後,聲囂甚上的一個說法就是民主黨操縱了選舉,在多個州系統性地實施了舞弊。然而,在美國由某個黨派系統性大規模地進行選舉舞弊是沒有可能做得到的。
因為,在美國,不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是所謂「美式柔性政黨」,極為鬆散,沒有可能「統一指揮、統一步驟、統一行動」地實施一件大規模的密謀行為。
A.「入夥」極為隨意
在很多的州,要成為民主黨或共和黨的一員以取得其「黨內初選」的投票權,你只需要提前一到數月在州選舉委員會的選民登記表(參見 https://www.eac.gov/voters/register-and-vote-in-your-state )上將你的政黨隸屬(party affiliation) 改為該黨就行了,你就成為該黨選民了。在有的州甚至連這個步驟都不需要,這些「黨內初選」開放給所有公民投票。
要想進一步地成為「在冊黨員」並捲入「黨內活動」也很容易,從通過網絡實名捐幾塊錢到直接做義工,途徑五花八門。
參見:
https://www.wikihow.com/Join-The-Republican-Party
https://wisdems.org/get-involved/membership
B.換黨易如更衣
美式柔性政黨不僅不需要入黨宣誓,更沒有「永不叛黨」的脅迫,而且出入自由易如更衣。例如川普總統自己,就曾先加入過民主黨,還給希拉里的競選捐過款(甚至連賀錦麗最晚在六年前都還收到過來自川普的捐款),後來又轉入共和黨,然後又轉到改革黨並參加過改革黨的總統候選人提名競選,之後才再次轉入共和黨了並成功贏得了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提名。
這就使得各黨之中在各個層級上都充斥著「無組織無紀律」「立場不堅定」的「動搖」、「異己」份子,成為不了「鋼鐵一般」的「指哪打哪」的「先鋒隊組織」。
C.黨內派別林立,一盤散沙
不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都是一群理念相差極大的多種派別組合的烏合之眾。
例如,被很多網民斥為「白左」的民主黨,其實內部就有相當數量的保守派,一度勢力還相當大。現在國會中仍有一個由保守派民主黨人組成的次級政團(caucus)「藍狗聯盟」(參見其官網 https://bluedogcaucus-costa.house.gov )。12年前奧巴馬當選總統的時候,聯邦眾議院435席中有56席之多是被保守派民主黨人所佔據,2009年有34名藍狗聯盟的民主黨議員在國會投票反對奧巴馬醫保。
與保守派民主黨人相對站在另一個極端的是進步主義民主黨人。自認為是民主社會主義者的桑德斯參議員就是其中一個代表。桑德斯兩次出馬參加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提名競選的時候,他最重要的票源是受全球化損害最大的勞工階層,而這部分選民恰恰又與川普的部分支持者高度重疊,其中很多人在桑德斯在民主黨初選中落敗後就轉投川普了。
除此以外,民主黨中還有中間派、自由派、自由意志派、財政保守主義、……,光譜極為寬泛,色彩相當豐富,幾乎在所有的社會議題上都有不同的聲音。
共和黨也是一樣,光譜從極端保守主義到自由意志主義應有盡有。正所謂「黨內有黨,派中有派」。
D.架構鬆散,沒有「下級服從上級」的機制
與中國國共兩黨的「列寧式政黨」體制不同,美國兩大黨都沒有「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機制。在美國聯邦制和根深蒂固的地方自治傳統下,美國的民主黨和共和黨更分別像是50多個黨的聯盟,即各自都是由50多個州與領地的地方民主黨和共和黨的組合。它們都沒有類似「中央委員會」、「政治局」之類的權力機構。其各自的全國委員會,都分別是由各州與領地的民主黨或共和黨組織由下而上推選的成員組成,而不是集中由「最高權力機構」全國代表大會來產生。
在這種一盤散沙式柔性政黨的格局下,沒有人有能力指揮策劃幾個州的黨組織一同實施大規模系統性的選舉舞弊而不會預先就走漏風聲。
特別是,被很多人抨擊為「拘泥於政治正確」、「聖母婊」的民主黨,在其中策劃這樣規模的選舉舞弊,難保不會隨時有與聞其事的民主黨成員出於「政治正確」的「聖母婊」心態而早早出來舉報,令計劃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先敗露。
2.政出多門,相互牽制,沒人能一手遮天
美國是一個權力相當分散的國家,在這方面恐再無他國能出其右。
A.選務籌備權力在基層
與厲害國的國民所能想像的不同,美國聯邦大選的籌辦權力不在聯邦,而在各州甚至各縣。例如2000年大選中因出現爭議而著名的「蝴蝶式選票」,就是由佛羅里達州棕櫚灘縣自行設計印製的。設計蝴蝶式選票的特麗莎.萊波蕾是通過競選而擔任棕櫚灘縣選務總監的。當時她是民主黨人,但她設計的「蝴蝶式選票」卻被稱為「以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高爾的敗選為代價」,因為很多支持高爾的選民聲稱選票的設計令他們迷惑,誤選成了改革黨候選人布坎南(當時布坎南在該縣的得票也的確異乎尋常地高)。然而,這不能簡單地歸為她一個人的責任,因為選務並非她一人說了算,她設計的選票也是預先經由兩大黨共同參加的縣選委會的批准。
此外,選票在縣一級經過計票並認證結果後,還要匯總到州一級,由州的選委會和州務卿做最終的認證和公佈。在2000年的那次大選時,佛羅里達州是由共和黨執政,州務卿是共和黨人,對民主黨執政的棕櫚灘縣的選務又形成一道制衡。
B.選務公開,兩黨共與
不論是在縣(乃至村、鎮),還是在州,或是聯邦,選舉事務不僅都是法定公開透明,而且兩大黨共同參與。在各個投票點、開票點、計票點,所有的候選人其本人或其指派的代表,都可以在現場監督。
筆者1999年首次應澳洲本地某黨邀請,做為該黨候選人參選州議會的眾議員,有機會以候選人的角度觀摩體驗澳洲的選舉過程,包括被通知如何指派代表到現場監督開票。
美國的選舉體制也基本一樣,只不過比澳洲更加豐富多彩,而且很多時候有更多的制衡,更難於實施大規模舞弊做票。例如在一些地方,票箱要由民主黨的代表和共和黨的代表各用一把鑰匙共同開啟才能打開。
所有的這些設計,都使得系統性的大規模選舉舞弊難上加難。
C.互不隸屬的多重執法機關共同執法
再次令很多厲害國國民難以想像的是,美國沒有「公安部」、「政法委」這樣可以可以統一直線指揮的執法系統。各州有各州的警察,各縣有各縣的警察,各市(在美國很多地方往往是市隸屬於縣之下)各鎮甚至各村都有可能有自己的執法機構(英文可能各不相同,但中文往往都翻譯為警察),相互之間沒有上下級的關係,都只向本級行政區的行政長官負責,依本行政區的法律執法。
而在聯邦一級也是五花八門,有聯邦調查局(可算是聯邦警察),有國土安全局,有財政部的執法部隊,甚至有郵政局的執法機構(也可稱為郵政警察),……。都各自在一定的法律與業務範圍內進行執法。
規模性的選舉舞弊屬於重大的刑事案,而保護聯邦大選的安全與公正是從聯邦到州到各縣市鎮村的各執法部門的共同責任,因此對這些案件的調查往往會在多個這樣的執法機構共同參與的情況下進行。這又使得有任何人在選舉舞弊案發時有能力一手遮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D.地方自治下的兩黨制衡
一般來說,由於掌握更多的行政資源,由執政當局或執政黨操縱選舉或系統性規模性地實施舞弊,相對而言要比在野黨有利得多。
例如,今年川普總統就行使了一系列在大選上有利於自己的行政措施,其中包括:
A.「固執地」兩次提名自己身邊近人詹姆斯·埃德温·垂納三世(Trey Trainor),使之進入了聯邦選舉委員會,並擔任了主席。而且這次川普打破慣例,沒有同時提名一名民主黨人為委員,結果使得聯邦選舉委員會組成成為了雙數:兩名共和黨、一名民主黨、一名無黨派;
B.不顧「引入強烈政黨色彩」和「利益衝突」的社會擔憂,任命共和黨重要籌款人,曾擔任共和黨全國委員會財務副主席的路易斯·德乔伊(Louis DeJoy)為與處理這次大選郵寄選票至關重要的美國郵政總署(USPS)理事會(board of governors,該理事會的所有現任成員都是由川普總統任命的)成員並進而成為郵政總長(Postmaster General)。他是近30年來第一個從未有過郵局工作經驗的郵政署長( https://en.wikipedia.org/wiki/Louis_DeJoy );
C.大選投票結束後沒幾天,川普撤換了國防部長,並將三名被稱為是「川普的忠於者」的官員提升到軍方的關鍵位置。其中包括被任命為代理國防部長的Christopher Miller。兩天後,在一個儀式上,Christopher Miller坐在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Mark Milley將軍身旁,並在後者演講時頻頻點頭。Mark Milley將軍說的是:「我們的軍隊是獨一無二的。我們宣誓效忠的不是一個國王或女王,不是一個暴君或獨裁者,我們並不效忠於任何個人。我們宣誓效忠的不也是一個國家、部落或宗教。我們宣誓效忠的是憲法。」( https://youtu.be/DLU6rrYjRxc );
D.就在前幾天,因為在認定此次大選中網絡安全問題上與自己看法有異而撤換了兩年前由他自己提名任命的網絡與基礎設施安全局(CISA)局長Chris Krebs( https://krebsonsecurity.com/2020/11/trump-fires-security-chief-christopher-krebs )。
儘管川普總統以上的一些做法在共和黨內部也有不少反對態度,但雖然任命內閣部長須經參議院審核批准,而解除部長職務和任命代理部長卻不需要這道程序,所以作為聯邦行政首腦的總統還是有著一定的行政運作能力。而這樣的能力和資源,在野黨是不具備的,因此由在野黨來操縱大規模選舉舞弊,即便不算天方夜譚,也是可操作性極低的事。
除了聯邦之外,美國50多個州中,目前有27個州是共和黨執政,超過半數。這次大選中最被關注的Arizona、Georgia、Pennsylvania,、Michigan,、Wisconsin和Nevada 六個搖擺州中,也有Arizona和Georgia兩個州的州長是共和黨人。
同時,即使在民主黨執政的「藍州」,裡面也有不少共和黨執政的「紅縣」。反之亦然,「紅州」裡面有「藍縣」。而縣下面又有市、鎮等等,又有可能是不同的黨派在執政。
2000年大選計票風波中,「紅州」佛羅里達的州務卿Katherine Harris就在終止棕櫚灘等「藍縣」的手工重新計票並最終宣布小布什以537票的極微差距(0.009%)在該州獲勝問題的上大出風頭。
可見,在這種聯邦、州、縣、市(鎮)各由不同黨派執政的分權自治體系下,任何系統性地大規模選舉造假勢必都窒礙難行。
3.自由散漫的美國人守不住系統性大規模舞弊的秘密
系統性大規模的選舉舞弊勢必牽涉很多人手,包括勢必牽涉眾多公務人員。但涉及的人數一多,就根本無法守住秘密。這是任何試圖實施者的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
因為,現今的美國社會是一個自由散漫的社會,公民抗命的事件時時地在發生,「統一意志,統一指揮,統一行動」的事情很難做得到,更別說保守大規模違法行動的秘密。其實,就連政府中小範圍依規行事的秘密,也常常會有持不同意見的「深喉」出來爆料。如1970年代的「五角大樓文件」事件,以及2013年的斯諾登事件,等等。以至於在1970年代,尼克松政府也以「在美國沒有守得住的秘密」為藉口,通過媒體將蘇聯向美國通報「有意對中國實施外科手術式核打擊」的信息透露給了中共。
政府中合法合規的事務尚且「沒有守得住的秘密」,同時在數個州動用包括公務員在內的大批人手操縱選舉舞弊,更是在實施過程之中和之後都必然洩露的行為。只需「自保」這一最簡單的理
由就足以驅動眾多捲入其事的公務員早早將此事曝光,使得主事者身敗名裂。所以很難想像有誰愚蠢到試圖嘗試這種必然失敗的行為。
4.三權分立相互制衡的法治體系
眾所周知,美國是世界上少有的個別幾個實施完全的三權分立的國家,與絕大多數其他民主國家(包括「五眼聯盟」中的英、加、澳、新這另外「四眼」)實施的議會內閣制不同,行政、立法和司法三個體系是完全分離的。因此,總統也好,州長也好,地方政府的行政長官也好,都有可能面對由不同黨派控制的議會(或者議會中的一個院),備受監督,無法一意孤行,更難以動用行政權力實施違法行為。
有時,甚至在行政機構和議會兩院都由同一個黨控制的時候,這樣的制衡也往往依然存在。例如,卡特總統執政的時候,總統職位和參眾兩院的控制權都為民主黨所有;川普總統執政的前兩年中,總統職位和參眾兩院的控制權都為共和黨所有。但在這兩個期間,都出現了由於總統、參議院和眾議院三者的分歧無法通過財政預算案而導致政府停擺的事件(川普這一次,停擺是從還是共和黨掌控眾議院的2018年底開始,持續到已為民主黨在眾議院佔多數的2019年初)。
此外,美國作為法治國家,即便行政長官與議會沆瀣一氣共行不軌,仍會遭到眾多的製衡。所謂法治(注意,「法治」與「法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意思)是「rule of law」,並非在仲供國常被闡述的「依法治國」或「以法治國」(rule by law)。因為這兩種說法的主語仍然是人,是將法律作為工具的人治。法治則是由法來治,法才是主語。政府分立的三權,無論是行政、立法還是司法,都是在法律限定的框架內運作。
正如前面提到的美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Mark Milley將軍所說的,公務員作為整體,「宣誓效忠的不是任何個人,而是憲法。行政當局也好,個別議員甚或整個議會立法機構也好,某個政黨也好,尚若試圖迫使公務員實施明顯違法的行為都無可避免地要遭遇強烈的抵制。
而且,行政和立法之外的第三權,司法系統,是更為獨立的一權。特別是作為組成聯邦最高法院的終身大法官,除自己的理念與法學聲譽之外,無需看任何人眼色行事,往往會將自己置於黨派利益之外。
而在美國,任何選舉爭議都免不了斥諸法庭,更何況勢必洩露的系統性規模性選舉舞弊,亦勢必將引發一系列法律訴訟。所有這樣的法庭官司打到極限,也最終要終止在聯邦最高法院。這又是一個難以僥倖逾越的障礙,再次足以令任何試圖策劃與操控大規模選舉舞弊的人打消念頭。
(未完,待續)
川普能否翻盤
澳洲曉剛
(在北美時間11月7日兩個討論會上的發言基礎上補充而成)
段落概要
一、立場與觀點
二、美國有無系統性大規模選舉舞弊空間?
三、當前大量湧現的舞弊證據之分析
四、美國還有沒有新聞自由?
五、民主黨高層已大多被中共收買?
六、川普永遠不會認輸!
七、有與無川普的全球格局
八、怎麽辦?
美國大選日之後,對於大選的結果出現了一些爭議。澳洲時間11月8日星期日(北美時間11月7日)我參加兩場討論(一個現場,一個網上),談了我的一些看法、判斷和預言。
現在以我在這兩場討論中的發言為基礎,補充其後陸陸續續收集的資料以及新的發展,在忙碌的工作之餘,斷斷續續寫成此文,供網友磚評。
在這兩場討論中,我對這次大選爭議的最終結局也做了預測,收錄在本文的第六章中。儘管在這兩個討論會上都是壓倒多數的與會者不同意我的預測,但出於對美國法治的理解,我確信我的預測將很快被證實。
一、立場與觀點
我先談談立場。之所以把立場和觀點分開談,首先是因為立場和觀點還是有區別的。好歹作為一個理工科科研出身的學者,我是會努力避免以立場先行、以感情投射事實地觀察問題,而是時時刻刻以證據和邏輯去偽存真地發掘真相與本質,並不避諱真相與本質與自己的初始立場是否一致。
那麼我的立場是什麼呢?
首先,我要說,我強烈支持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次美國大選中的所有爭議。任何人如果持有選舉中的舞弊證據,都不應僅僅是放到網上傳播,真正負責任的做法是將這些證據提交到司法偵訊機關報案。然後,如果希望將證據放在網上傳播的話,也最好是將報案回執一類的證據一起上網存證(只要法律不禁止的話)。
其次,我要說,如果在這次美國大選中我有投票權的話(當然,我是澳洲公民,不是美國公民,並沒有美國投票權),我會把票投給誰?
我會投給川普。
這是因為,不論川普當初參選總統的本意如何,他個人的性格風格和缺陷如何,經過四年中與中共的碰撞(特別是經歷了貿易談判中習包子的出爾反爾和今年以來的武漢新冠病毒的疫情衝擊),以及在包括副總統彭斯國務卿蓬佩奧在內的建制派出身的政客的努力下(在美國的體制下,任何一個總統,哪怕是像川普這樣性格超出政壇常規的總統,最終都必然會在與國會一些主流派別相互的妥協與合作中行事,否則寸步難行。因為連每一個內閣成員的任命都要通過國會的認可),川普政府確實已經走上了與中共徹底脫鉤的不歸路。特別是今年以來的一系列重拳出擊,做成了不少以
往各屆政府都未能做出的成果。既然這個路徑已經清晰地形成,那麼我自然就會希望繼續按這個「既定方針」的路線走下去。而對於拜登個人的執政風格還所知甚少,感覺上比較弱,擔憂他能否抵禦安提法對其政策的綁架,特別是對賀錦麗這個在四年內隨時有可能因拜登年事已高發生不測而繼任的副總統人選的極度不信任感。為了避免在既定路徑上的節外生枝,於是我會選擇投川普的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