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睿,萧瀚的老婆,以前是记者,现在职业写作。萧瀚,政法大学法学教授,右派学者,微博上被销了几百个号。
这本书是作者读各种书的随想集,每一篇文章对应一本书。
《通往革命之路》
第一篇文章,此书的感情描写好细腻,要反复读几遍才懂。
对应书籍 《革命之路》题材是小说,简介:https://zh.wikipedia.org/wiki/%E9%9D%A9%E5%91%BD%E4%B9%8B%E8%B7%AF
剧情梗概是一对夫妻一开始都觉得生活和工作都过于空洞无聊,所以想搬去巴黎寻找新的生活。然后丈夫突然升职了,于是觉得不无聊了,同时妻子又怀孕了,于是不想去巴黎了。但是妻子依然想去,两人发生冲突,然后妻子一气之下自行脱胎,失败,一尸两命、
作者感想总结:
作者也曾经觉得生活十分空虚,为此苦恼。
人生充满空洞,所以必然通往革命之路,没有人可以逃离。
如果一个人想要做一件真正的忠于自己内心的事情,那么往往只能一个人独自做。
生命是一场悲剧,每个人都只能独自面对。
我的感想:
我反复读了这篇随想几遍,想了2小时。
一开始我想:虽然人生充满空洞,为什么我们不能坦然面对,安于空洞,在空洞中寻找乐趣,何必走向激烈的革命之路呢?每一个人的内心都会随着时间而变化,何必要追求忠于自己当下的内心呢?夫妻之间能多给予对方爱,就多给爱,恶言相信互相伤害没有任何意义。对于人生的痛苦,何必在意这么多呢?
后来转念一想,感觉以上这种想法或许只是对于我个人是成立的,我是一个并不在乎幸福感和小痛苦的人,只要没有大的痛苦,就一切OK。再仔细一想,或许对于我个人,我也无法百分百做到。
而每一个人的个性都是不一样的,追求短期的情感宣泄相比追求长期的安稳生活,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也不能说短期的情感宣泄的结果一定是不好的。比如小说中,或许事后丈夫会因为妻子的死而后悔当时的恶言相向,可是死对于妻子而言真的是坏事吗,如果不死的话她或许能缓过来重新找到幸福,也或许依旧缓不过来,持续痛苦下去,这样还不如死。对于丈夫来说,虽然这么说很不道德,但是妻子的死或许能让丈夫组建新的更幸福的家庭。所以对于小说中人物的选择和结局,我无从指责,只是换作我的话,或许会做不一样的选择罢了。
小时候,语文老师总是希望我们能从小说、散文中获得人生感悟。但我觉得,人生感悟还是要到纪实文学或者说明文、议论文等理性分析型的文章中寻找。因为小说和散文只是另一个人的情感和体验,与我无关。
对于革命好还是进化好这个话题,换一个角度思考,不一定对。革命的发生通常有两种原因:
对于第一种原因,要防止它发生,我们就需要好的制度,使得社会不至于僵化而能自我进化。
对于第二种,没法预防,只能get your hands dirty.
《爱情博物馆》
这一篇文章主要讲了几个作者笔下的不同爱情。
摘抄:
爱情是文学与生命的盐,要如何享受滋味,却又不脱水而亡,对小说家和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前路茫茫的冒险。
感想:
爱情这个题材很独特,因为似乎只有通过它,才能同时展示极端的正面情感和极端的负面情感,以及不同情感间的激烈碰撞。
关于革命之路,我的想法角度和二位有点差别。革命之路最终走向妻子死亡的结局,可能和每个人参加革命的目的有关。历史上革命的参与者们刚开始是向着一个”不要/打倒xx”的方向在共同努力,但在打倒对立面的行动初现成果甚至只是迈出第一步后,大家不同的诉求,即”具体要的是xx”的差异开始分裂内部。这个分裂契机可能不尽相同,但结果大都是妥协和单干二者之一。
小说中与普通革命不同的大概是,夫妻关系和普通同盟关系的差异。丈夫的革命诉求在升职中得到了一定满足,而妻子并没有。社会约定俗成的夫妻含义以及尚未出世的宝宝暗暗压迫两人自认难以选择单干,又没人愿意妥协。像swortal提到的,对于丈夫来说妻子的死不是一件坏事,但这是建立在他们双方必须捆绑在一起的前提之下。如果不用这个社会准则来要求自己呢,故事的结局是否会不一样?
大概扯的有点远,我觉得不论是血缘关系还是社会关系,如果能试着永远将自己和他人视为独立的,需要并且必须为每个人自己负责的个体,那么很多矛盾即使不能得到解决,问题双方也会减少很多痛苦。虽然在情感上,”他是我的丈夫啊所以我要xx / 我是她的丈夫啊所以我得xx”,这些想法的来源可能是爱,但如果走向的终点是对对方行为自由的剥夺,或对自己的压迫导致内心的持续挣扎甚至是恨的话,那永远坚守在自己是别人的谁之前,先满足自己内心的渴求未尝不是一种解决方法。比如小说中妻子想去法国,但丈夫开始想去后来不想去,那么妻子就自己去。既然当秘书一人的钱能养活一家,养活自己和宝宝应该也是足够的。至于两地分居会怎样,什么时候能团聚,这些let it be 之后自然都会有答案。两人必须是利益共同体这个假定本身就泯灭了很多可能性。
总而言之,我觉得不论是激烈的革命还是循序渐进的改变,只要是变化即会让现状失去平衡。怎样面对这种不平衡,和作者想法有所相似,如果想做一件真正忠于自己内心的事,在有同盟的时候齐头并进互相帮助,同盟想法有异的时候不将他人与自己想法相同看作理所当然的存在,笑着挥别,可能不失为一种选项。
大概扯的有点远,我觉得不论是血缘关系还是社会关系,如果能试着永远将自己和他人视为独立的,需要并且必须为每个人自己负责的个体,那么很多矛盾即使不能得到解决,问题双方也会减少很多痛苦。
另,新春快乐啊大家 :)
大概是这本吧,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980795/ 。。。 可能还读过别的书,不过都留在国内了,不知道有没有被我爸妈扔了。。。当当的密码也忘了。。。
总体上对这本书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其中主要注重描写作家性格,不是我感兴趣的领域。所以大部分文章只是草草读过。
不过下面这篇有点意思,所以写个小结分享。
《耶路撒冷的艾希曼: 一个守法者》
艾希曼是一个纳粹高官,设计杀害了数以百万的犹太人。
汉娜·阿伦特是一个犹太作者,旁观了审判艾希曼的全过程,并写出了《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其中提出了“平庸的恶”的概念。阿伦特在审判中观察到艾希曼并不像是坏人或精神病人,他对家人朋友都极好,也不歧视犹太人,因为他自己也有犹太血统,还有犹太情妇,甚至思想也不极端,加入纳粹是随波逐流的行为。阿伦特认为艾希曼这样的人之所以会犯下这么大的罪行,就是因为过于平庸,只知道执行上级下达的指令,而不去反抗指令中的恶。所以平庸、不去反抗有时是对恶的纵容。
虽然后来也有人找到艾希曼和别的纳粹份子谈话的录音带证明他是个极端纳粹,但不管怎么样,“平庸的恶”的概念广为流传。
感想:
“平庸的恶”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概念。我觉得平庸的恶是无可指责的,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平庸的、逆来顺受的,尤其是中国人,这只能说是一种可以预防但无法制止的现象。而之所以会造成“平庸的恶”的惨剧,是因为我们让恶占领了控制中枢。所以要预防就要在恶产生之初就及时抵抗,防止它占领控制中枢。或者即使不幸占领控制中枢,也要在那之前形成一种反对恶的氛围,使得恶的中枢收到充分限制。就如现在的美国。
不过如果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家就起来反对,那也可能制约了善的壮大。。。
另,艾希曼和别的纳粹份子谈话的录音内容或许只是艾希曼在纳粹集体里表忠心喊口号的一种虚伪的行为。或许不足以证明他真的是一个极端纳粹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