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或不打(阿斯利康疫苗),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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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gang Zhan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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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1, 2021, 8:56:08 AM8/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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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或不打,阿斯利康疫苗,這是個問題

(To be, or not to be, vaccinated by the AstraZeneca jab,

that is the question )

 

澳洲曉剛

 

 

  五月初開始,澳洲進入實施預防中共武漢病毒疫苗的第二階段(Phase 2),所有50歲以上的澳洲居民都屬這個階段的優先群體,可以進行注射。我的一位朋友,早早就做了預約,並在這個Phase 2a開始的第一天就去注射了阿斯利康疫苗。他和他太太兩夫妻對我說,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保護,更重要的,這也是對我們所在的澳洲抗疫努力的一份支持和貢獻。

 

 

一、事關澳洲利益

 

1. 盡快實現「群體免疫」

 

  他倆說得的確有道理。推廣疫苗接種的目的,是大規模增加社區中對中共武漢病毒具有免疫力的人口比例,以實現「群體免疫」,從而令疫情終結。

 

  所謂「群體免疫」是說,當社會人群中因接種疫苗或感染後痊癒而獲得免疫力的人數高到一定比率之後,每一個帶菌者跟任何還沒有免疫力的潛在被感染者之間,往往隔著許多已有抵抗力的人,因此在自己痊癒(或病死)之前所能夠有機會傳染到的平均人數少於一人,那麼整個社會上的帶菌者人數就會越來越少,於是疫情也就隨之逐步消退並終結了。

 

 

  雖說目前為止,澳洲仍是世界各國中防範中共武漢病毒疫情做得最好的國家之一,但這可引以為豪的成就,反過來卻也造成一個隱憂。因為其他工業化國家雖然疫情嚴重,但感染人數與接種疫苗人數加起來,要達到群體免疫的速度也就比較快。如果澳洲疫苗接種的普及程度跟不上,尚未具有免疫力的人數太高,那麼當其他國家疫情結束,開放邊境與市場,恢復正常的時候,澳洲就處於兩難境地了:如果也開放邊境與市場,就可能由於病毒攜帶者的輸入,在澳洲引發大流行;如果繼續封鎖邊境隔離國際市場,就會錯過全球經濟復甦的大勢。而這正是當前正在對敢於站起來向其說不的澳洲用經濟制裁進行「懲罰」的中共所求之不得的。

 

  反過來,如果澳洲疫苗接種率高,能夠儘早實現群體免疫,那就有可能在全球疫情尚未全面消退的時候,就率先開發邊境與市場,抓住經濟復甦的先機。

 

  雖然這位朋友兩夫婦都從未加入任何政治組織,也不熱衷於參與任何政治活動,或表述任何豪言壯語,但卻在實際生活中能有如此的認識與自願的選擇,說明他們有著發自內心的對澳洲這個國家的價值的熱愛和利益的維護。不由地令人心中暗暗地為他們點贊。

 

2. 避免「過失殺人」

 

   然而,肯定會有人對此不以為然:「少跟我唱『國家利益』的高調!澳洲價值保障『個人主義』,我的健康我自己負責,我接不接種疫苗是我自己的事,我有選擇不接種的權利。我覺得我現在身體很好,抵抗力強,沒有基礎病,因此沒有必要接種疫苗。

 

 

   這一點我同意:澳洲價值保障每個人在不妨礙他人的前提下有權利選擇如何照料自己的健康。然而,上述說法有兩個盲點。

 

   第一個盲點是,自我感覺的「身體很好」與身體在一種新型病毒面前的表現並無必然聯繫。實際上,從已知病例看,有相當一部分中共武漢病毒的受難者原本其實恰恰年輕力壯(如李文亮),抵抗力強卻由於病毒引發的「免疫風暴」(這個問題本文在後面會再次涉及)而受到極大的損傷甚至致死。

 

  第二個盲點是,就算你身體的抵抗力的確保障了你在感染病毒之後最終安然無恙,但由於沒有接種疫苗的你,身體並無針對中共武漢病毒的抗體去及時消除該病毒,因此在你感染病毒期間,包括無症狀期間,卻仍然有相當的傳染力,隨時可能將病毒傳播給你的家人、朋友、鄰居、同事,甚至僅僅是與你擦肩而過的陌生人。而他們如果也跟你一樣沒有接種疫苗的話,又有可能繼續在不知不覺中傳播給更多的人。而所有這些人之間,會有一定比率因此而喪生,換句話說,因你而死。雖然當前並無法律會因此懲治你,而你也可以在口頭上滿不在乎,但至少在道義上而言,這也是一種「過失殺人」,恐怕沒有道理心安理得。

 

 

二、阿斯利康疫苗導致血栓的機率到底有多大?

 

  在前述的聊天中,朋友的太太接著說:雖然有著關於阿斯利康疫苗副作用——導致血栓——的報導,但是「但是我們並不擔心:那個機率那樣低,有什麼可值得擔心的啊!」

 

  那麼,阿斯利康疫苗導致血栓的機率到底有多大呢?

 

  由澳洲皇家學會主辦的季刊《宇宙》雜誌428日發表了其科學記者Deborah Devis博士的文章,《從數字看阿斯利康疫苗與血栓》( https://cosmosmagazine.com/health/medicine/astrazeneca-vaccine-blood-clots-statistics-percentage ),文中做了如下的比較。

 

  根據英國至414日為止的統計數字,兩千一百二十萬的注射中,有168人出現血栓,機率為百萬分之8,即0.0008%;德國至49日的統計數字,兩百七十萬注射中,出現了31例血栓,概率為百萬分之11,即0.0011%(筆者注:據該雜誌後來的更新,澳洲至520日為止的統計數,兩百一十萬注射中,有21人出現血栓,即百萬分之10,或0.001%,介於英德之間)

 

  相比之下,由其他一些原因造成血栓的機率則為:

    口服避孕藥  百萬分之400,即0.04%

    懷孕     百萬分之2000,即0.2%

    感染COVID19 百萬分之310,000,即31%

 

  再對比一下這個數字:澳洲29千多名確診感染COVID19的患者中,死亡人數就已是909(筆者注:根據截至614日的數字,澳洲確診感染人數已達30248,其中死亡910)

 

  澳洲是目前世界上對中共武漢病毒防疫做得最好的國家之一,如果以今天(614)的總人口為分母、總確診人數為分子的話,被感染率僅為百萬分之1173。假若以這個感染率為標準,在澳洲如果不接種任何疫苗的話,被中共武漢病毒感染並因而導致血栓的幾率為百萬分之364。超過因接種阿斯利康疫苗而患血栓的幾率達36倍之多!而且,這裡所用的計算方法結果還是偏低的(因為總確診人數還將增加),,並不反映真正的被感染的危險率。如果以Deborah Devis文章中所用的在澳洲感染COVID-19風險率百萬分之1729 (相比之下,英國是百萬分之64075,德國是百萬分之34856)計算的話,由於不接種疫苗而感染COVID-19並導致血栓的機率,更是因接種阿斯利康疫苗而導致血栓之機率的53倍多。

 

  換句話說,即使接種的是阿斯利康疫苗,也是反而比不接種疫苗大大降低了患血栓的幾率!

 

  當然,有人會反駁說:你剛才這說法,是以澳洲已有感染為基準的,但隨著別的澳洲人越來越多地接種疫苗,澳洲的感染風險率就會越來越低,所以我不接種疫苗也可以隨之減少了因感染中共武漢病毒而罹患血栓的風險啊!

 

  這個意思其實是說,「只要讓別的澳洲人都去接種疫苗,讓他們去承擔接種疫苗的風險,就能幫助我不接種疫苗也能享有低風險」。嗯……,這想法在邏輯上的確沒什麼錯。你想讓別人去承擔風險,以使你自己可以坐享其成,而不對這個過程做任何貢獻。這並不違法,在自由的澳洲這種自私自利的權利甚至是受法律保護的。只是,如果人人都這樣想的話,那就會像寓言中抬石頭的四個猴子一樣,一起自食惡果了……。

 

 

三、在澳洲使用的另外一種疫苗——輝瑞

 

  當然,現有的COVID-19疫苗並非只有阿斯利康一種,還有好多其他疫苗,特別是在澳洲,在阿斯利康疫苗之外,主要使用的是:輝瑞。

 

  輝瑞的COVID-19疫苗,又稱「复必泰」,是由德國「拜恩泰科」(BioNTech,生物新科技)公司和美國「輝瑞」(Pfizer)製藥公司合作使用最新科技製作的疫苗,被稱為mRNA疫苗。

 

1.何為mRNA

 

  所謂mRNA,中譯全稱為「信使核糖核酸」(messenger RNA),是細胞生物體中指導制造蛋白質的編碼物質。在已知的所有細胞生物中,包括人在內,從生物體的構建到生命代謝活動,都是通過各種各樣的蛋白質(包括各式各樣的酶在內)來進行的。有關這些蛋白質的製造信息,儲存在遺傳物質DNA裡,細胞通過「轉錄」將從雙鏈的DNA中讀取的這些信息轉錄為相應的單鏈mRNA,再由mRNA通過細胞中一種叫做「核糖體」的細胞器來指導製造相應的蛋白質。

 

  絕大多數的細胞體內都存在著大量的核糖體,每個核糖體由大、小亞基兩個部件嵌合而成。當一條mRNA在核糖體大、小亞基之間的通道中像齒輪上的鏈條一般一步一步地穿行的時候,核糖體就會按順序逐個地讀取這條mRNA上面的編碼信息,然後根據該信息從細胞質中抓取攜帶相應氨基酸的「轉運核糖核酸」(tRNA),並以這些氨基酸為原料而在核糖體的另一個通道中依序組合起對應蛋白質的一級結構——肽鏈。

 

  這個過程,打個比喻,就有些像在電子計算機普及之前的時代以穿孔紙帶作為指令源的自動機床的操作:這頭讀取輸入的穿孔紙帶上的信息,那頭就產出對應的產品。換上不同的穿孔紙帶,就生產出不同的產品。其實在歐洲,用穿孔紙帶進行自動控制的歷史很長。例如,用穿孔紙帶控制鋼琴等樂器的自動演奏,在18世紀末19世紀初的歐洲曾相當普遍,換上不同的紙帶,就演奏出不同的樂曲。而核糖體就相當於這些自動機床或自動樂器,mRNA就相當於穿孔紙帶,換上不同的mRNA,核糖體就合成出不同的蛋白質。更奇妙的是,有時幾個核糖體還可以串聯在同一mRNA上讀取信息,高效地進行同步生產。

 

2.mRNA疫苗的原理

 

  病毒不是細胞生物,但它們的衣殼也是由蛋白質構成,所以它們的遺傳基因中也需要含有製造蛋白質的指令。只是它們沒有核糖體,因此需要在侵入和劫持宿主細胞之後,利用宿主細胞的核糖體為它們製造病毒蛋白質。

 

  中共武漢病毒是一種RNA病毒,遺傳物質是RNA不是DNA,因此它的mRNA就直接存在於其遺傳物質中,無需從DNA轉錄的這個步驟。

 

  在mRNA疫苗的製造過程中,並不直接使用中共武漢病毒自身為原料去製作疫苗,而是根據已公佈的該病毒核糖核酸遺傳基因序列,找出其中指導製造其病毒衣殼上觸突蛋白質的那一小段mRNA的構造,然後在實驗室裡人工合成經過適當核苷修飾(以確保它能在更佳地指導製造該蛋白的同時,不致引起細胞的其他不利反應)的這種mRNA,然後包裹進脂質納米顆粒。

 

  在將這種疫苗通過肌肉注射接種到人體後,脂質納米顆粒的包裹會幫助疫苗通過細胞的「胞吞行為」(endocytosis)穿過也是由脂質構成的細胞膜而進入人體細胞,特別是令它更容易進入樹突狀細胞(dendritic cell)和「巨噬細胞」(acrophage)這兩種有較強的通過「抗原呈現」方式激發免疫反應功能的白血球。進入細胞後,細胞中的核糖體就會使用疫苗mRNA藍圖來製造病毒衣殼觸突的蛋白質。由於這種蛋白質對人體來說是一種異體蛋白質,所以很快會引起人體免疫系統的反應。在這個反應中過程中,人體免疫系統學會了識別這種蛋白質並製造出相應的抗體來消除它。因為觸突正是冠狀病毒入侵宿主細胞的關鍵武器,所以當真正的中共武漢病毒進入人體的時候,免疫系統就能立即識別並調用相應的抗體及時地予以阻止,從而將感染「消滅在萌芽之中」。

 

3.疫苗mRNA會否持續地在人體製造病毒蛋白?

 

  有人質問說:如果這些疫苗mRNA在人體裡沒完沒了地製造病毒觸突蛋白,那人體受得了嗎?

 

  其實,這些mRNA在細胞裡並不會待多久。

 

  大家可以想一想,我們人體細胞每天都在製造著我們人體需要的種類多得數不清的蛋白質。如果人體自己的每種mRNA也都持續地存在下去,沒完沒了地製造特定的蛋白質,豈不是也會妨礙其他種類的mRNA生產人體必需的其他蛋白質,我們的人體功能豈不是也會因而紊亂?

 

  實際上,細胞生命聰明的很,每個細胞裡都還會生產一類叫做核醣核酸酶的物質,專門降解清除已經不再需要的RNA,以及異體的RNA(這也是為什麼mRNA疫苗要包裹進脂質納米顆粒的原因之一,以減少在開始發揮作用之前就過早地被降解清除的機率)。所以,那種過度製造個別蛋白質的紊亂情況並不會發生,而疫苗mRNA在發揮了作用之後也因此就在細胞裡待不了多久,很快被清除殆盡。

 

4.疫苗mRNA會否在人體內自行複製?

 

  馬上又有人反駁說,即便細胞裡有專門的酶去清除,,但疫苗mRNA不是源自病毒的遺傳物質嘛,那豈不是會在細胞裡自我複製?要是複製速度超過清除速度咋辦?

 

 

  實際上,RNA的複製是一個複雜的過程,需要有「RNA複製酶」的參與,而那是病毒自己攜帶而來的。但疫苗所依據的mRNA,只是病毒所有遺傳物質中極小一段專門負責製造觸突蛋白的RNA,並不包含其它,因此無法自我複製。而人體細胞是以DNA為模板製造RNA的,用的是「RNA聚合酶」(精確的全稱是「DNA依賴性RNA聚合酶」),幫助不了病毒或疫苗的mRNA複製。所以疫苗mRNA沒有可能在人體內複製或存留。

 

5.疫苗mRNA會否改變人體細胞的DNA

 

  首先,前面已經說過,mRNA的功能是在細胞質裡通過核醣體製造蛋白質,並不進入人體細胞DNA所在的細胞核。包括人類在內的所有真核生物,遺傳物質DNA都是捲曲在由核膜保護的細胞核裡面。像RNA、蛋白質這樣的大分子物質,只有通過特定的識別機制才能經由特製的核孔穿越核膜。而疫苗mRNA並不具備穿越核膜的能力。

 

  其次,作為真核生物,人體細胞內遺傳信息的傳遞方向符合所謂「分子生物學中心法則」(the central dogma of molecular biology)中的「一般性傳遞」,即「DNA→RNA→蛋白質」這樣方向的流程。而信息由RNA流向DNA的這種反向流動則只在存在「逆轉錄酶」的特殊情況下發生,例如在愛滋病毒這樣的逆轉錄RNA病毒入侵的情況。愛滋病毒以RNA為遺傳物質,進入人體免疫細胞後,會攻入細胞核,然後用攜帶來的逆轉錄酶將自己的RNA逆轉錄為DNA,並嵌入人體細胞的DNA之中,之後再利用常規的流程慢慢地從DNA複製自己原本的RNA。因此,包括愛滋病在內的由逆轉錄病毒引發的疾病都是慢性病,往往潛伏期很長,有時潛伏長達數十年甚至終身不發病(其中遠古有一小部分,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不僅逐步被我們人體控制住,而且還被利用成為我們人類DNA中如今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據研究,我們人類DNA中至少有8%都是這樣來的)。然而中共武漢病毒並非逆轉錄病毒,並不攜帶逆轉錄酶,mRNA疫苗就更不攜帶,人體細胞也不提供,因此更沒機會影響人體DNA了。

 

  此外,其實任何一種病毒,不論是RNA病毒還是DNA病毒,進入宿主細胞後都會釋放自己的mRNA去令細胞的核醣體為自己製造蛋白質。包括我們絕大多數人平常不當一回事的普通感冒病毒(其中有四種是與中共武漢病毒同科的冠狀病毒),莫不如此。我們人體每天每時每刻,包括每一次的外出散步,都在接觸著(並清除著)各種各樣數不清的病毒。如果要擔心外源性的mRNA會影響自己DNA,那就非得永久住進無菌室才能安心,所以純屬杞人憂天。

 

6.謠稱「mRNA疫苗不如傳統疫苗安全可靠」等於替中共張目

 

  還有的人從一開始就大肆宣揚「mRNA疫苗不如傳統的減毒滅活疫苗安全可靠」(例如有位名叫Edmond,後來還在群中藉故對我進行造謠誣陷的群友,今年三月就曾在某些社交媒體群中做此宣稱),這個說法有道理嗎?特別是,中共最早推出並廣泛在國際上推銷以進行疫苗外交的國藥、科興疫苗都是滅活疫苗,它們是否因此而比輝瑞、莫德纳(Moderna)等歐美國家研製的mRNA更安全更可靠了呢?

 

  與mRNA疫苗不同,傳統的減毒、滅活疫苗是通過真正的病原體(病菌、病毒)來製作的。減毒疫苗是使用活的但是致病性很弱的菌種進行接種,如預防天花病毒感染的牛痘、人痘,就是如此。滅活疫苗則是使用被殺死的病原體進行接種,如預防狂犬病毒致病的疫苗。

 

  目前中共廣泛使用的國藥、科興疫苗,都是滅活疫苗,是先大量培養繁殖活的中共武漢病毒,然後使用某種方式(如加熱、輻射、或施用化學藥品等等)令其「失活」而不再具有繁殖能力後,接種到人體。用通俗語言來說,接種這些疫苗,就是將病毒的「屍體」注射到人體。因此,在這些滅活疫苗中,雖然病毒已經不再能通過繁殖致病,但病毒的絕大多數構件,包括多種的mRNA、負責遺傳複製的病毒RNA、各種各樣的酶、衣殼殘片等各式各樣的蛋白質,等等,依然存在於疫苗中。

 

  可見,在擔憂mRNA疫苗中的mRNA會影響人體DNA的同時,卻對滅活疫苗中病毒的mRNA與及大量其它種類RNA放心,這種邏輯自相矛盾。

 

  況且,因接種mRNA疫苗而引入人體的外源性物質只有三種:脂質包囊、單一種類的疫苗mRNA、由疫苗mRNA指導製造的單一種類的觸突蛋白,情況相對簡單。這三種物質對人體的短期與長期副作用,在研製與測試的過程中也就相對容易地被識別、確認並找到剔除或應對的辦法。而滅活疫苗含有的來自病毒的物質種類就要百倍地多,因此對其副作用的識別與應對,也就自然遠遠複雜與困難得多。顯然,從最基本的常識與邏輯就可以推斷出相反的結論:mRNA疫苗的安全性,會比傳統的減毒、滅活疫苗高得多。

 

  目前在國際上使用最多的COVID疫苗中,屬於滅活疫苗的主要就是中共推銷的國藥、科興疫苗。可見,像Edmond等謠稱「mRNA疫苗不如傳統疫苗安全」的人,不僅邏輯不通,而且實際上成了有意無意地在為中共張目。

 

 

四、阿斯利康疫苗與輝瑞疫苗及傳統疫苗的比較

 

 

  那麼阿斯利康疫苗又是用什麼原理製作的呢?

 

1.阿斯利康疫苗的原理

 

  阿斯利康疫苗實現免疫的原理跟輝瑞疫苗是一樣的,都是設法將中共武漢病毒製造其觸突蛋白的那一小段特定的mRNA送入人體細胞,讓人體細胞的核醣體生產出病毒觸突蛋白,刺激免疫系統的反應,識別、記憶並製造相應抗體來銷毀這種特定的蛋白質,從而使人體獲得免疫力。區別在於,將該mRNA送進人體細胞的方式不同。

 

  阿斯利康疫苗是一種「病毒載體疫苗」,利用活的但是「無害」的另種病毒作為「載體」,將那段疫苗mRNA上的遺傳信息攜帶進人體細胞。當然,在這之前要對而這個載體病毒進行基因工程改造,確保它進入人體細胞後無法繁殖,於是也就不會致病。阿斯利康疫苗選用的「無害的病毒」是一種腺病毒。

 

  腺病毒是一類常見病毒,早已被科學家研究透徹得底朝天,也為人體所相當熟悉,一些輕微的普通感冒就是由腺病毒所引發。但是這裡有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腺病毒是DNA病毒,怎麼讓它攜帶疫苗mRNA上的信息呢?原來,RNADNA之間是有對應關係的。我前面講過,mRNA可以被比喻為穿孔紙帶,上面的編碼信息就可以比喻為紙帶上的孔所代表的「目標代碼」電腦程序(或稱「機器語言」程序)。同理,我們也可以把DNA上的編碼信息比喻為「源程序」——文本文件的源碼電腦程序。我們可以很容易使用打孔機,將文本文件的源程序所表達的信息,以孔的形式轉錄到紙帶上。反過來,也可以通過「反向工程」的手段,將穿孔紙帶上的信息,重新解碼為文本文件的源碼。同理,我們可以利用「DNA依賴性RNA聚合酶」(一般簡稱都為「RNA聚合酶」)將一個DNA片段上的編碼信息轉錄成一段相應的RNA;反過來,也可以利用「RNA依賴性DNA聚合酶」(一般都簡稱為「逆轉錄酶」),將一段RNA上的信息反向轉錄,生成一段DNA。這樣的DNA,被稱為原始那個RNA的「互補DNA」,簡寫為cDNA.

 

  阿斯利康病毒的製作,就是要先用逆轉錄酶將疫苗mRNA逆轉錄為相應的cDNA,,然後再用基因工程技術將這種cDNA嵌綴進載體腺病毒的DNA。接種進人體後,疫苗中的載體腺病毒會用自己通常的方式入侵人體細胞,並將自己的DNA釋放進去。雖然預先的基因工程改造妨礙了腺病毒的複製繁殖,但其中的那段疫苗cDNA仍會在細胞中依通常的途徑被RNA聚合酶重新合成出疫苗mRNA,而這些疫苗mRNA就再用細胞的核糖體去合成中共武漢病毒的觸突蛋白。接下來的步驟,原理上就跟輝瑞疫苗沒啥區別了。

 

  第二個問題是:人體對腺病毒已經相當熟悉,免疫系統早已備有對付多種腺病毒的抗體。如果疫苗一進入人體,還沒等製造出足夠的疫苗mRNA,載體腺病毒就已被清除乾淨,顯然就無法起到生成對中共武漢病毒的免疫力的效果。

 

  好在腺病毒種類繁多,為了避免這個問題,阿斯利康疫苗選用了一種會引起黑猩猩輕微感冒的腺病毒作為載體,一來它是一種人體上不熟悉的腺病毒,不至於過快被清除;二來它能在與人類血緣最近並同人亞科人族的動物黑猩猩身上引起感冒,自然也有能力侵入人體細胞發揮載體作用。

 

2.為何沒聽說mRNA疫苗引發血栓而載體疫苗卻有

 

  包括阿斯利康疫苗和美國強生公司(Johnson & Johnson)疫苗都是載體疫苗,也都傳出引發血栓並伴隨血小板減少的例子(雖然罕見),而輝瑞等公司的mRNA疫苗卻未聽說呢?

 

  根據現有的資料,這類在接種疫苗後出現血栓癥的患者體內會有肝素(Heparin)升高及出現攻擊血小板第4因子(PF4)的抗體。這種症狀本身倒不是新鮮事,早在中共武漢病毒出現之前,醫學界就已知道這種症狀。肝素是一種人體內會自然生產的糖胺聚糖,在人體內的功能尚未被完全研究清楚。但它被發現有預防血栓的作用,因此在醫學上被用做常規的抗凝血劑。然而,醫學界從1960年代起就已經發現,肝素用量過高時偶爾會反而引發伴隨血小板減少的凝血症,出現血栓,稱為「肝素誘導的血小板減少癥和血栓形成」。其機制是肝素與血小板的PH4蛋白結合後的複合體被機體免疫系統誤認為是外部入侵的異體物質,於是產生抗體攻擊PH4,造成血小板凝集為血栓,因而也就造成了血液中的血小板濃度減低。除了肝素用量過高的醫療意外之外,這種症狀有時也會出現在病毒感染或手術之後等情況。

 

  以我個人的直觀判斷,在接種載體疫苗之後以很罕見的機率發生這種現象,很可能是免疫系統對做為載體的腺病毒的一種反應。特別是,阿斯利康疫苗和強生疫苗都是使用腺病毒為載體(雖然強生疫苗用的是腺病毒在疫苗領域相對更為常用的另一個菌株,稱為人類腺病毒26),都出現血栓的報導,更支持這個判斷。

 

  人的免疫系統是一個十分複雜但又並未最優化的系統,時常會出狀況。有不少常見疾病或症狀,其實是免疫系統過度反應而攻擊自身器官造成的。例如,有相當一部分的腎小球腎炎就是炎症之後的免疫反應造成的。還有,中共武漢病毒疫情爆發之後許多重症病人肺部纖維化、空洞化,也是「免疫風暴」中免疫系統大量無差別盲目殺傷健康細胞所造成的。

 

  像我前面所說,輝瑞等mRNA疫苗,所帶給人體的異體物質種類只有脂質包囊、疫苗mRNA和觸突蛋白三種,情況比較簡單。除導致機體產生攻擊衝突蛋白的抗體之外,引發其他意想不到的免疫反應的機率較低。但載體疫苗則不同,除了疫苗mRNA和觸突蛋白之外,還帶來了載體病毒的整套器件,這些器件中各式各樣的異體蛋白很難保證有哪個不會在非常罕見的情景下引發免疫系統的錯誤應對。

 

3.載體疫苗與滅活疫苗的安全性比較

 

  既然載體疫苗也用了真正的病毒,而且還是個活的整個病毒,那豈不是還不如僅用死病毒的滅活疫苗安全?其實這倒未必。

 

  一方面,這是因為,包括阿斯利康疫苗在內的絕大多數載體疫苗都是選用腺病毒作為載體,而腺病毒是絕大多數人從小就接觸過的一類病毒,人體基本上都已有對付這類病毒抵抗力;另一方面,科學界對腺病毒的研究相對而言已經相當透徹,用腺病毒作為載體研製疫苗並實際應用也已有多年實際經驗,因此對於其可能引起的影響已經基本了解;再一方面,載體疫苗的製作中已對載體病毒做了基因手術,以杜絕其繁殖與造成已知的一些可能的傷害。從某個意義上來說,載體疫苗類似於減毒疫苗,只不過不是用疫苗所要預防的那種疾病致病病毒的近親來製作,而是用完全無關的另一類病毒來製作。

 

  相比之下,滅活疫苗是用所要預防的那種疾病致病病毒的屍體來製作,一般來說自然是不必擔心會引發最要預防的那種疾病。但問題是,中共武漢病毒是一種對人體和科學家來說都是首次接觸到的冠狀病毒,未知的因素更多。疫苗中病毒殘片的各種異體蛋白都會引起機體哪些反應也還遠遠不夠清楚,只得完全通過第三期臨床做初步判斷和第四期臨床試驗做廣泛收集。問題是,在共產黨控制下的中國大陸研製的國藥、科興疫苗,在開始廣泛對外推銷時候,其第三期臨床試驗的數據並不像阿斯利康和輝瑞等公司的疫苗那樣公開透明,所以歐美國家普遍對其有效性和安全性有保留。

 

4.阿斯利康疫苗的有效性與輝瑞等疫苗的比較

 

  根據最初公佈的一批第三期臨床實驗結果,阿斯利康疫苗接種第一針之後的保護率平均約76%,最低65%,接種第二針之後保護率升至平均82.4%。後來的實驗還有更高保護率的報導,達90%甚至更高。但國際衛生組織(WHO)網站所公佈的有效率則是63%。同屬載體疫苗的強生疫苗,WHO網站公佈的有效率為66%。

 

  相比之下,不論是根據最初的公佈的第三期臨床實驗結果還是根據WHO網站,輝瑞疫苗的保護率高得多,為95%。與同屬mRNA的莫德纳疫苗,保護率也有94.1%

 

  至於中國大陸研製的科興疫苗,在多個國家傳出的第三期臨床實驗結果大相徑庭,保護率從不足50%到高達100%的都有,反正讀者自行決定如何取信。不過WHO網站公佈的保護率是51%

 

  這幾類疫苗之間,在保護率上為什麼會有如此顯著的差別呢?這自然需要專業的醫學科研界投入更多深入的研究來求證,但以我個人直覺的估計,mRNA類疫苗成分簡單,機制直接了當,僅由關鍵性的單一因素,即中共武漢病毒用以入侵人體細胞的觸突蛋白來引發免疫反應。因此人體免疫系統得以集中能量產生專門的抗體加以抵抗。而滅活疫苗中的病毒殘片則帶來了多種的異體蛋白,分別刺激人體免疫系統不同的反應,有時反而令得免疫系統分散力量,無所適從。例如,同樣濃度的T細胞要分散記憶不同的抗原、同樣濃度的B細胞要分散生產不同的抗體,結果反而減低了免疫效果。

 

  至於載體疫苗,雖然也是以單一觸突蛋白來激發人體的免疫反應,但一來,人體對相對熟悉的腺病毒已具有一定免疫力,可能在一開始就消滅了相當數量的疫苗載體腺病毒,減低了疫苗能夠產的中共武漢病毒觸突蛋濃度,使得免疫系統的反應不足。二來,既然疫苗研製時會選用人體相對不那麼熟悉的腺病毒菌株,自然也就會帶來某些人體免疫系統相對不熟悉的抗原,結果也仍會分散免疫系統的一部分力量。

 

5.既生輝()何生阿(斯利康)

 

  依上所述,顯然阿斯利康疫苗比輝瑞疫苗複雜多了,副作用的可能性高於輝瑞疫苗,有效性卻明顯低於輝瑞疫苗。那麼為什麼在澳洲還要用阿斯利康疫苗而不是只用輝瑞疫苗呢?

 

  一來,載體疫苗技術相對於mRNA疫苗技術成熟,醫藥產業界已經有過多年批量生產的經驗,成本較低。二來,牛津和阿斯利康從一開始就公開宣布不以此疫苗牟利,並承諾公開生產技術以便各國仿製。所以澳洲得以直接在本土生產,來源充足,不像輝瑞疫苗必須依賴進口,數量供應不足。三來,由於RNA相對而言非常不穩定,很容易降解,因此,直接以mRNA為成份的輝瑞疫苗,按廠家最初的要求,必須在零下80℃到零下60℃之間的超低溫下保存與運輸。雖然後來根據輝瑞公司公佈的進一步研究結果,將條件放鬆到零下25℃到零下15℃之間(後來又有進一步的放寬),但仍然相對苛刻。不僅保存與運輸的成本高,相應的設備也不是隨處可得。而將抗原信息儲存在載體病毒DNA裡的阿斯利康疫苗就要穩定得多,只要2℃8℃的溫度就可保存,普通家用冰箱就可滿足。

 

  所以,成本低,來源豐富,是阿斯利康疫苗等載體疫苗超越mRNA疫苗的重要優勢,在中共武漢病毒疫情來勢洶洶亟待控制的情況下,成為許多國家的首選,是目前為止全球已接種數量最高的疫苗。

 

 

五、有關疫苗的更多疑問

 

1.接種疫苗會導致病毒變異?

 

  有人說,普遍接種疫苗,不論是哪一種疫苗,會促使病毒變異,產生令疫苗失效的菌株。這種說法,不論出自何人之後,都是違背基本邏輯與病毒變異機理基本常識的。

 

  因為,病毒(以及其他生命體)的變異,絕大多數都是因為其遺傳物質在繁殖複製過程中出錯(包括與別種病毒菌株的遺傳物質混合後的重組)造成的。錯誤複製出來的遺傳基因被子代保留下去,就成了新的變異品種。因此繁殖越多,出錯的機率越多。

 

  人類在被病毒感染的時候,一旦病毒侵入細胞,就會劫持細胞的機制來複製病毒自己。往往一個細胞就會複製出成百上千的新病毒。而每一個這些複製出來的新病毒,就又會去感染更多的其他人體細胞,每一個被感染的細胞又會再成百上千的去複製更多病毒,於是這成了幾何級數的增長。而病毒的複製速度又很快,待到患者出現症狀的時候,身上的病毒數量早已數十億數百億以上。在這麼大的病毒個體基數下,再小的出錯率也會得出可觀的變異病毒數量。再加上由於不像DNA生物那樣有較強的糾錯修復功能,RNA病毒因複製出錯而發生變異的機率是DNA病毒的數百倍到數百萬倍。因此幾乎可以斷定,在每一個感染了病毒的患者身上,都有足夠的機率產生出新變異的病毒菌株。只不過,絕大多數的變異其實都是對病毒自身有害無益的,所以變種往往還沒等傳播開來,就先已自行滅亡了。只有極少數對病毒有利(或者至少無害)的變異,才有機會傳播開來。可見,被傳染的人越多,疫情拖得時間越長,產生得以流傳的新種變異病毒菌株的機會也就越高。

 

  而接種疫苗,會促使人體免疫系統針對特定的病毒蛋白產生對應的抗體。待到真實的病毒來臨時,免疫系統製造的這些抗體就會對之進行攻擊,使之無法侵入細胞進行複製繁殖。既然沒有機會繁殖,自然也就更沒機會在複製中出錯變異了。所以接種疫苗只會降低病毒變異的機會,並不會促使變異。

 

  疫苗對變種病毒的作用,最多只是一個對在接種疫苗之前就已經出現了的變種病毒進行了篩選的作用。例如,假若在原有A種菌株病毒中,由於隨機的變異出現了一個新的病毒菌株B,恰巧能夠規避疫苗在人體激發的針對菌株A的抗體。那麼,當這兩種菌株傳染接觸到沒有接種過疫苗、對病毒尚未有任何免疫力的人時候,就有相同機率將之傳染,並在其體內大量繁殖,然後傳播給更多的人。於是疫情中就會以穩定比例同時流傳著AB兩種病毒菌株。但如果大多數人都已接種了疫苗,有了抵抗A病毒的抗體,於是A病毒傳播上人體之後就無法將其感染,於是也就無法在人體中繁殖與繼續傳播。而B病毒卻不受影響,可以繼續感染人體進行複雜繁殖,並傳染給更多的人。於是,疫情中流傳的A病毒就越來越少,而B病毒越來越多。但必須強調,這裡產生B病毒的變異並非疫苗所造成的或觸發的,而是接種疫苗之前就先行在A病毒的複製繁殖中誕生了的。疫苗所起的作用僅是把原本主流的A病毒給過濾掉了而已。

 

  可見,如果全社會動作神速,早在產生B病毒的變異發生之前就普遍接種了疫苗,使得A病毒無法繁殖與傳播,那麼不僅整個疫情就能早早得到控制,而且,導致了B病毒誕生的突變根本就沒機會發生。可見,防止病毒變異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全社會能夠迅速通過廣泛接種疫苗來實現群體免疫。

 

  這裡最鮮明的先例就是天花病。自從由於廣泛推行疫苗接種而令天花病毒在自然界絕種以來,人類社會就再沒聽說過「天花病毒變異出新變種」了。

 

2.接種疫苗比直接感染病毒更危險?

 

  社會上還有人在傳播說,「不論接種哪種疫苗,輝瑞也好、阿斯利康也好、減毒滅活疫苗也好,其實都比直接感染中共武漢病毒更危險」。這種說法不僅是「陰謀論」,而且違背人人都知的最簡單最基本的常識與邏輯,不是蠢就是壞。

 

  我們都知道,中共武漢病毒是一種新型的冠狀病毒。首先,科學界、醫療界對其還所知甚少。這不僅僅它的真實起源還未被破解。由於病毒侵入之後,會將它的全套機件都隨之帶進人體,包括它的遺傳RNA、各種mRNA、各種的酶、它的衣殼構成衣殼的各種蛋白質與其他物質。而且所有這些物質都會隨著病毒在人體內的大量繁殖而越來越多。那麼,病毒對人體都會造成哪些破壞,它帶來的那些物質的分別作用與複合作用都會引發人的機體哪些反應與影響,特別是會留下哪些長遠的影響,等等,這些都還很不清楚。

 

  我們人體的免疫系統對這個病毒也很不熟悉。我們人體的免疫機制可以大體劃分為三大類。一個是在細胞層次對侵入細胞內的病毒等病原體進行抵抗,這套系統應是地球上都還只有單細胞生物的時代就開始發展起來的,是有最古老歷史的免疫系統。第二個是先天性免疫系統,這個系統不僅攻擊所有入侵的異體物質,而且還會清除被認為有害的自體細胞,例如已經因被病毒劫持而正在大量複製組裝新病毒的自體細胞。第三個是後天性獲得性免疫系統,也就是疫苗所利用的系統。這個系統會根據入侵病原的一些特徵,學會識別這類病原,並針對該病原而製造出專門的抗體進行抵禦。這樣在該病原再次入侵時就能及時識別並調用特效抗體將之消滅。

 

  當中共武漢病毒初次侵入沒有接種過疫苗的人體時,我們的人體由於對它很不了解,第三套系統即後天免疫系統無法應對,就主要依賴另外兩套系統,特別是第二套系統。但當病毒來勢洶洶(或者說,我們人體認為它來勢洶洶)的時候,有時會像慌了神一樣,不僅會殺死被已被病毒感染的自身細胞,還會無差別地大量殺傷周圍未受感染的健康細胞,以圖減緩病毒的擴散。當這種現象發展過渡的話,就成了所謂的「免疫風暴」,造成機體器官的大量受損甚至衰竭,而這有進一步導致機體抵抗力的整個衰弱。很多重症病人就是這樣造成的。其中很多損傷如肺部的纖維化等,有可能會是終身的。

 

  此外,由於免疫風暴在第三套系統製造出特效抗體之前衰弱了整體抵抗力,結果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在某些病人身上,最後在免疫系統與病毒之間達成某種妥協與平衡。即在表面的痊癒下,讓少量的活病毒繼續在人體微量地繁殖複製,從而潛伏下來,成為隱患。

 

  而接種疫苗,由於不論是mRNA疫苗、載體疫苗還是滅活疫苗,都不存在活的、可以在人體內複製繁殖的中共武漢病毒,前述的絕大多數問題就都不存在。特別是mRNA疫苗,送進人體的只有三種物質,在人體所能引起的影響十分單純清晰。由於疫苗不會在體內複製與繁殖,進入人體的數量極為有限,基本不會引發免疫風暴,但卻會激發第三套系統的免疫反應,製造出對應的特效抗體。待真正的病毒來臨時,已接種過疫苗的人體就會通過第三套系統及時予以識別與殲滅,從而避免了引發第二套系統的過度反應。這就是為什麼已上市的疫苗絕大多數都聲稱能夠高效率甚至百分之百地預防重症的原因之一。

 

  說到這裡,可能早已有人按捺不住地要反駁:你這裡長篇大論說的沒用,事實勝於雄辯,有報導說,某某張三,接種疫苗後沒幾天就死了!

 

  當然,我完全同意,對於任何在接種疫苗之後發生的狀況,都要重視,認真對待與探究,確定是否存在因果關係,不可掉以輕心。然而,前述「張三」的說法,卻是非常典型而常見的缺乏科學素養的表現,輕易地將孤立事件聯繫在一起之後就立即跳躍成因果關係的普遍性結論。

 

  例如張三,除了接種疫苗之外,在這之前之後恐怕還有過好多其他的事情或狀況,到底有哪個或哪些,才是真正的死因,需要細緻探究之後才可再下結論。打個比方,世界上恐怕每年都會有一些有人去過銀行之後死亡的事例,但要因此簡單地跳躍到「去銀行會致死」的結論,顯然是荒謬的,因為這些事例中的死亡絕大多數都是另外的原因,與去銀行並無因果關聯。實際上類似「某某張三」這類的報導我也都讀到過,對之進行追踪之後,發現除了血栓的例子之外,絕大多數都是說在後續的調查中否定了與疫苗有因果關係。當然,對所有這些「疑似副作用」事例,即便概率極低,醫療界、專業界以及社會各界也都仍應予以重視,繼續嚴密觀察,但由此而聲稱「疫苗比病毒更危險」還無疑問是違背實事,極為荒謬的。


3.接種疫苗後更容易感染中共武漢病毒?

 

  這個說法就更為弱智並毫無根據。

 

  首先,但凡在澳洲被批准使用的疫苗,都是已經過第三期臨床試驗,被證實能夠降低被感染率。所謂第三期臨床實驗,都需要大批的志願受試者參加,至少1000人以上(據輝瑞公佈的數字,其疫苗所做的第三期臨床試驗,至去年七月為止有43千多受試者。據阿斯利康公佈的數字,其疫苗由牛津大學主持的第三期臨床試驗,至去年11月止有11千多受試者),人數少了就會被認為「樣本不足」、「沒有統計學意義」。這些受試者會被隨機地劃分為兩組,一組被注射的是真實的疫苗,另一組則是完全沒有作用的安慰劑(比如說,生理鹽水)。但是不論是受試者還是參與試驗的醫務人員,都不知道到底哪一組用的是真疫苗,哪一組是安慰劑。所以這種試驗被稱為「雙盲實驗」,受試者和醫務人員都被「蒙住了眼睛」。如果連參與試驗的科研人員也不被告知到底哪一組是真疫苗,待到數據的收集於分析完成之後可以公佈結果的時候才被告知,那就叫做「三盲試驗」了。然後看這兩組受試者在完全相同的環境下,被病毒感染的比率。譬如說,兩組各有一萬人,其中安慰劑組有1000人感染了病毒,而真疫苗組確只有兩百人感染了病毒,那麼在相當顯著的差別情況下,就可以說,真疫苗的保護率是80%。根據前文已經說過的,根據已公佈的數據,輝瑞疫苗的保護率是95%,阿斯利康是63%90%。所以事實證明這兩種疫苗都是減少了被感染的機率。

 

  其次,無論是mRNA疫苗、載體疫苗還是滅活疫苗,都不含有活的中共武漢病毒,其自身並不會導致感染該病毒。而從疫苗的機制來看,接種疫苗後可能激起機體對病毒的免疫反應抵禦未來的病毒入侵。完全沒有任何邏輯能夠得出「反而更容易感染」的論斷。

 

  這裡可能馬上就會有人說:可是某某李四,接種了疫苗之後還是感染了中共武漢病毒。是的,有一部分人接種疫苗後仍然被感染。這是因為人體的免疫系統非常複雜,每個人也都千差萬別。同一個抗原,在不同的人體中引起的反應可能完全不同,有時在不同的時間和環境下在同一個人體內引發的反應也可能會完全不同。因此,極少有「保護率100%」的疫苗。即使在接種了保護率高達95%的輝瑞疫苗的人中,仍然有一個小的人數比例有可能被感染,這是預期中的正常現象。但必須注意,這個比例數是「在不接種疫苗情況下的感染率×5%」,而不是接種人數的5%

 

  一些聲稱「接種疫苗後更容易感染病毒」的人,可能就是犯了這個低級錯誤。以前面例子來說,安慰劑組的1萬人有1千人感染,感染率為10%;真疫苗組的1萬人中有2百人感染,與對照的安慰劑組比較後得出保護率為80%。於是那些陰謀論者就出來說:你看,疫苗的保護率80%,就意味著接種疫苗後的感染率高達20%,在1萬人中就要有2千人感染,那豈不就是比不打疫苗還高嗎嘛!其實接種疫苗後的感染率應該是10%×20%=2%,即1萬人中有2百人感染。可見那種聲稱純屬非常低級的笑話。

 

4.接種疫苗會導致核酸檢驗假陽性?

 

  有人問,既然這些疫苗或者用了中共武漢病毒的mRNA,或者用了中共武漢病毒的屍體,那注射到人體後,會不會造成中共武漢病毒核酸檢驗假陽性,弄得我以後寸步難行?

 

  目前普遍實施的核酸檢驗方法,針對的是WHO公佈的中共武漢病毒RNA中的RdRp基因、N基因和E基因等幾個特定基因序列。如果接種的是輝瑞等mRNA疫苗或阿斯利康等載體疫苗,由於疫苗mRNA中不含有這些基因序列,因此不會造成假陽性。至於使用病毒「屍體」的滅活疫苗,由於多個國家多個公司都有研製這類疫苗,方法、成份各不相同,暫時沒有充分資料做決斷性判斷。不過目前為止,尚未聽說接種滅活疫苗導致核酸檢驗假陽性的先例(當然也不排除有些報導中接種滅活疫苗後仍感染病毒的例子,其實是疫苗導致假陽性的結果。總之有待進一步的調查資料)。


  此外還有一些以抗原或抗體為對象的檢驗,但這些檢驗不屬於「核酸檢驗」。例如其中一種以核殼蛋白(Nucleocapsid Protein)抗原為對象的「快篩」檢驗,不論是否接種疫苗都有一定比例的假陽性。至於以抵抗觸突蛋白的抗體IgG/IgM為對象的檢測,由於產生抗體本來就是接種疫苗的目的,陽性是應該的,反倒是檢測疫苗效果的依據。

 

  順便提一下,去年昆士蘭大學曾試圖用「蛋白亞單元疫苗」技術製作中共武漢病毒疫苗,即從病毒的蛋白中提取出一個片段,作為激發人體免疫反應的抗原來製作疫苗。由於蛋白的功能,包括作為抗原激發免疫反應的功能,與蛋白的三維立體形狀息息相關,為了保持該片段應有的形狀,研究人員把從愛滋病毒中發現的一種蛋白拿來用作「分子鉗」去固定那個片段。結果這個疫苗在第一期臨床試驗就發現了致命問題:在受試者身上引起了愛滋病測試的假陽性。於是這個研製項目就叫停,放棄了。這個例子說明,所有有關聯的病毒假陽性問題,應是任何疫苗在研製一開始就注意防範的問題。

 

5.接種疫苗就是被用作成了人體實驗品?

 

  有陰謀論者說,「接種疫苗其實就等於是將自己被用在了人體實驗!」其實這話倒不能說全錯。因為,按照現代醫學的要求,所有被批准上市的新開發醫藥,包括疫苗在內,都要經過三期臨床試驗。第一期在數十到一百名志願者身上進行,主要測試安全性、副作用、人體耐受的劑量和適用方法等等。第二期人數比第一期稍有擴大,但一般仍在三百人以內,主要主要是通過雙盲實驗測試有效性和最佳劑量。第三期人數更為擴大,往往都在千人以上,主要是確認其有效性、安全性、最佳劑量,並更深入地了解和確定副作用或禁忌等等方面。在通過了第三期臨床試驗之後,就可以被批准上市,大規模地推廣應用。而在上市之後的繼續監查,就被稱為第四期臨床實驗。現在在歐美國家推廣使用的各種中共武漢病毒疫苗,都屬於經過了第三期臨床試驗之後,被批准上市,推廣應用的疫苗。隨著使用人數越來越多,應用的時間越來越長,一些原本在前三期臨床試驗中不容易發現的現象就有可能慢慢地呈現。例如,阿斯利康疫苗偶爾導致血栓的病例,發生機率僅十萬分之一左右,這在幾萬人參與的第三期臨床實驗中就不容易被發現。隨著時間的持續,就可能有一些概率更小的新現象,或者以往未曾考慮過的新效應,被逐步發現。很明顯,一萬人使用、十萬人使用、百萬人使用、千萬人使用、億萬人使用,所能夠觀察到的現象都可能有所不同。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當前所有在市場上的西藥、疫苗,哪怕再常用的藥物,都仍處在「第四期臨床試驗」當中。有時一些已經被市場使用了數十年的常用藥,仍然不時地在應用中被發現新的功能或禁忌。

 

  然而,換個角度來看,不接種疫苗,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讓自己成為了試驗品。這是因為,如前所言,中共武漢病毒對人類是個全新的病毒,人類還對其所知甚少。染病率到底多高,重病率到底多少,死亡率到底多大,各國傳出的數字差別甚大,只是知道在很多國家都曾有過醫院被擠爆、ICU應接不暇的噩夢。後遺症都有哪些,嚴重到什麼程度,持續性能夠多久,醫學界都還很不清楚,只是不斷傳出一些病患痊癒後仍在持續的後遺症影響下困擾不堪的報導。因此,自願選擇不接種疫苗,也就是自願選擇遲早會被中共武漢病毒感染的風險,然後接受中共武漢病毒的測試洗禮,有望在以上這些未知項目上為醫學界提供一份新數據。

 

 

六、結論

 

1. 接種疫苗不僅是保護自己,也是在避免傷害親朋好友和他人,避免經由自己擴大疫情;

 

2. 接種疫苗也是了在維護澳洲利益,幫助澳洲盡快擺脫疫情陰影,恢復正常經濟,站穩腳跟抵禦中共霸凌;

 

3. 接種疫苗有風險,視疫苗種類風險高低不一,但不接種疫苗的風險最高;

 

4. 坊間流傳的各種在整體上對疫苗的質疑,基本都屬無常識無邏輯的無稽之談;

 

5. 目前為止,輝瑞等mRNA疫苗是效率最高也最安全的疫苗。Edmond等人所宣揚的「mRNA疫苗不如滅活疫苗安全可靠」之說,不僅有違常識與基本邏輯,而且有為中共張目之嫌;

 

6. 阿斯利康等載體疫苗有極小概率的引發血栓的例子,但在中共武漢病毒的威脅下,由於不接種疫苗而被中共武漢病毒感染從而誘發血栓的風險更高,更別說該病毒以其他方式造成的損害與死亡風險了;

 

7. 輝瑞疫苗在保護率與風險率上都明顯優於阿斯利康疫苗,但數量供不應求,接種需要排長隊。

 

  阿斯利康疫苗數量充足,隨時可打。並且目前在澳洲60歲以上居民只給接種阿斯利康疫苗,要想換輝瑞疫苗則不知要等到那個猴年馬月。等待的過程不僅造成自己和他人染病的風險,也會拖長澳洲走出疫情的進程。

 

  接種還是不接種阿斯利康疫苗,這是個問題。

 

(20215-7月初稿)

 

 

注:最初產生撰寫這樣一篇文章的衝動是在今年三月,真正提筆始於五月份拜訪一位生物化學出身的朋友之後,當時這對夫婦告訴我他們已率先去接種了阿斯利康疫苗。文章的主體寫於六月中旬,但由於俗務繁多,寫寫停停,一直拖到七月底才匆匆收筆,未能細細推敲。錯繆之處,還望方家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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