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18日 专访何清涟:
张丹红的解职缘于职业道德:公器私用及撒谎
记者问:今天国内新华网、中华网各大网站,包括香港的
凤凰网都转载了一篇文章,即“德国之声中文部主任被撤职 ,张丹红事件骤然升级”,不知您看过没有,看了后有何感想?
何清涟答:美东时间18日早上7点多钟,我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说 中国的新华网上登了这条消息,让我去看看。
当时很奇怪,昨天我收到德国之声发来的一封邮件,邀请我2月上旬去德国参加德国之声的一个 座谈会。邮件中根本未提这件事情,也未提及对我那篇“张丹红为什么不能面对事实”有何反映。我当时的想法是有空就写封回信,表 示我更希望听到德国之声向我就该台中文部公器私用与集体撒谎这两件事道歉,座谈会就不去了。没想到的是,德国之声还未向外公布这条消 息,这条消息就已经通过“内部管道”直通北京。
我很感兴趣的是发生于德国的事情为何中国反而先知道?上 网查了一下,这条署名“徐徐”写的消息铺天盖地在中国网站上发表,说是转自于国内官方办的那家《国际先驱论坛报》(编者注:中共冒牌 货,就是新华社,网址:http://www.xinhuanet.com/herald/),最 早的上网时间大约是北京时间12月18日中午12时左右,那么《国际先驱论坛报》发表印刷版应该是报纸开印之前,即17日就收到稿件了。也就是说,德 国之声的中文部真有直通北京的“内线”。
所以这篇报道形成了一个吊诡:“徐徐”批的是我以及其他人“诬陷”中国对德国之声进行“红色渗透”,但 这种先于德国媒体得到德国之声“内部消息” 、由德国直通北京的热线联通,以及中国官方控制的媒体的单方面信息轰炸,正好证明中国官方及其写手们 极力想否认的“红色渗透”事实上到底有多严重。严格说来,这篇文章的水平正好与张丹红自我导演的那篇“自我采访”差不多。张 丹红本想证明她的正确与道义,结果又将自己置于不诚实且不义的境地;这篇文章想证明“红色渗透”是“诬陷”,但结果却恰好证明中共对 海外的“红色渗透”有多严重。
记者问:你怎么看待德国之声对张丹红、冯海因等人的处理?
何清涟答:假定徐徐报道两人受处理的“内部消息”是真实的,以此为前提来谈谈我的看法吧。
我写了那篇针对张丹红多重谎言的澄清文章后,发给德国之声中文部,其实是想给他们一个保持尊严的机会。只 要是一家正常的媒体,就会遵守媒体尊重事实、维护公正这些基本准则。然而冯海因让我很失望,他居然在德国之声中文部“集体”同 意张丹红发表那么一篇恶劣撒谎的文章后,要求我与他们一对一地私下里谈。在这件事情上,谁堂堂正正,谁鬼鬼祟祟,只要能够平心静气看 待事实,会有自己的结论。
写了那篇文章后,我每天很忙,也未再与德国之声有任何联系。但我相信一点:只要德国之声还将自己视为西方媒体,就 会保护自己的职业尊严,不会容忍张丹红与冯海因两人公器私用、共谋撒谎这类行为玷污损害德国之声的公信力。我这点“相信”没有落空, 《法兰克福汇报》(2008年12月12日)登了一篇报道,题目叫做“德国之声的自我采访”。这位记者采访了德国之声的一些高层管理人员,节 目主任克里斯蒂安.格兰姆 斯切(Christian Gramsch)的话,他认为张丹红导演的这篇自我采访是德国之声中文部的集体失职,并说“他们如果不认同德国之声 的原则,可以离开”。这篇文章的德文在我的个人网站“张丹红为什么不敢面对事实”这篇文章的末尾有链接。德文标题是“Deutsche Welle China: Interview mit sich selbst ”。
与张、冯两人受处理这一结果相比,我其实更愿意看到的结果是他们两人就各自的谎言对我所造成的伤害以 及公器私用误导公众的恶劣行为道歉,痛改前非,今后做个诚实的人。这对于一个西方媒体的从业者来说,非常重要。因为这关系到媒体的公 信力。对一个人来说,诚实也很重要,因为这是做人之本。
记者问:你觉得徐徐这篇报道将事实讲完整了吗?
何清涟答:如果要讲完整,那这篇文章就不用写了。这也是一篇自说自话、罔顾事实连真实姓名也不敢署的报道。比 如徐徐说“张丹红用事实驳斥了我的谎言”,却只字不提我对张丹红谎言的彻底解构;还有徐徐将德国之声对张冯二人受处理的原因之重点放 在“红色渗透”之上,而不是张、冯两人公器私用、中文部集体撒谎这一导致他们翻船的真实原因之上。这未免高抬了我个人的作 用,因为讲德国之声遭受红色渗透几乎是德国媒体几个月来的话题,按照德国之声狂喜之下接连发表的几篇平反文章的说法,德国 广播委员会已经否定了“红色渗透”的指责,张丹红已经安全“软着陆”了。现在却因我在中文世界一篇流传并不太广的反驳,德国之声就将 二人免了职,徐徐这一说法是暗示说我一个人对张丹红的指责力度超过了德文报纸及其他批评力量的总和。这真是天方夜谈。
西方媒体有公认的道德准则,即尊重事实,秉持社会良知。在事涉双方的采访中,一定要采访双方,找到事情真相,报 道者立场要不偏不倚。德国之声中文部那篇奠基于多重谎言之上的自我采访,确实是中文部职业道德堕落、公器私用的产物。 正确地说,是张丹红丧失职业道德的作为将自己送 上了被解职的道路。我只希望那位“雨涵”还能保住自己的饭碗,他(或她)毕竟是受两位主任之命写了这篇自我采访。在此我想提醒这位“雨 涵“:今后在记者生涯中,务须谨记职业规范,学会客观报道。
徐徐及中国媒体之所以没将公器私用当作一回事,那是因为中国媒体全是党的喉舌,“公器党用”早成了不 容质疑的习惯,一面倒地发大批判文章更是中共党文化特点。比如当年毛泽东倾力炮制了批苏联共产党的“九评”,全不顾及苏共 甚至没认真研究过这九篇倾全党秀才之力炮制的“宏文”,关起门来自鸣得意了好些年,一直到死都还以为自己战胜了“苏修”。 这一传统一直延续下来,每逢政治运动,最高喉舌《人民日 报》就炮制一篇“XXX其人其事”,云里雾里骂上重点运动对象一通,从来就无须考虑给别人以辩诬的权利。比如同一家《人民日报》,毛 泽东当权时,刘少奇被这张报纸骂为“大叛徒、大内奸、大工贼、党内最大的走资派”,江青被它捧为“毛主席的好学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 命的伟大旗手”;毛一死,《人民日报》换了主子,江青立刻成为“反对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反革命集团”的主要人物,刘少奇又成了“伟 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张丹红掌控的德国之声中文部将中共这种自说自话、剥夺他人讲话权利的作派学了个十足,可惜她忘记她身 在德国而不是中国。
徐徐写东西也比较粗糙,比如她提到“德国著名的华人维权人士王炜先生”,“维权人士”是有特定内涵的 一个称呼,指称目前中国的准异见人士群体。所以看了这篇文章之后,我没弄清楚这位“王炜先生”是去了德国的中国维权人士;还 是因为德国政府有严重侵害人权的行为,因而产生了王炜这位“华人维权人士”?我也没弄清楚王炜到底看过张丹红的自我采访与我的那篇“张 丹红为什么不能面对事实”没有?他根据什么说我对“所谓的德国之声被‘红色渗透’是完全没有说服力 的”?
记者问:你对整个张丹红事件有什么看法?
何清涟答:我觉得中共政府真应该将精力与金钱花在治国与改善民生之上,舆论控制方面做得再多再精致, 也是浪费国帑、自欺欺人之举。用来蒙骗一些脑子不开窍的人及与中共利益相关者还可以,但再想做到毛泽东统治时期那样骗人几乎是不可能 的了。
张丹红事件给类似于张丹红的海外华人提供了警示。中共如今大张旗鼓、“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为张丹红辩护,与 其说是为张丹红抱不平,还不如说是想说明中国没有对西方媒体进行“红色渗透”。否则,这些年的统战工作就白做了,赔了一个张丹红不 算,还搭进了一位德国人。对中共来说,找位华人做红色代理人很容易,但要培养一位生长于西方本土的人士真心实意亲共就困难得多。
今后我的《雾锁中国》如果再版,德国之声中文部2008年的所作所为会成为我的一个分析案例,因为这是迄今为止,唯一由媒体本身证明中共当局确有干预外国媒 体报道的行为的事例。对研究者来说,这是一份难能可贵的资料。
中共是戈培尔的信徒,笃信“谎话重复一千次就变成真理”,认为只要让所有被它控制的中文媒体一起发声就可以改写
事实。但我更相信美国总统林肯的一句名言:“你可以在一些时间内欺骗所有的人;也可以在所有的时间内欺骗一些人,但
是你没有办法在所有的时间内欺骗所有的人”。张丹红事件的真相,不是数千家中文媒体一起唱同一首歌就可以改写的。中文媒体
如果真重视探求真相,就应该将我的文章原封不动地与张丹红的文章,包括其他人的相关文章放在一起供读者阅读。
完稿于美东时间2008年12月18日下午5时
2008年12月18日 专访何清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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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证实重大人事调整 中文部主任被撤
在贝特曼证实这一措施之前约10个小时,新华社下属的《国际先驱导报》先行在新华网上报导了《德国之声》的这一内部 消息。显见,中文部内部一些员工与中共媒体联系密切。中文部职员对《德国之声》电台的忠诚度有可能因此受到进一步的质疑。《德国之声》尚未就此做出任何评 述。
2008年是《德国之声》中文部有史以来最动荡的一年,12月也是其命运最颠簸起伏的一个月份。
今年上半年,中国问题因北京奥运而成为了世界媒体的焦点,前中文部副主任张丹红因此频频作为嘉宾出现在德语媒体和与 中国相关的讨论会之上。张丹红本人、她公开发表的亲共言论以及她所就职的《德国之声》中文部相继引起了公众舆论的注意。自9月起,德国议会相继收到了七封 来自国内和国外的公开信。一场围绕着中文部是否被红色渗透、是否在帮助中共做舆论宣传的出口转内销的大辩论拉开了序幕。
作茧自缚
12月1日,《德国之声》广播委员会称,经调查,中文部的报导存在质量问题,但同时否定中文部被红色渗透。《德国之 声》中文部在自己的网页上称德国之声的监管机构广播委员会 “为德国之声的中文节目彻底平反”。三天后,《德国之声》中文网刊登了一篇题为“张丹红驳何清涟颠倒事实的陈述”,重新复出的张丹红对其批评者发起了正式 反攻。旅居美国的著名华人学者何清涟此前在接受《法兰克福汇报》采访时透露,国务院新闻办曾向《德国之声》施压,要求后者停止和她的合作。何清涟在采访中 指前中文部副主任张丹红是中共这项政策的执行者。何清涟曾在2005年间应邀为《德国之声》中文部写专栏文章。
张丹红事先可能没想到的是,正是这篇带有讽刺挖苦的反驳文字使原本对于中文部有利的局势急转直下,成了新一轮论战的 导火索,而这一轮论战尚未真正开打,就已导致中文部主任冯海音下台,张丹红自己也有可能由此丢掉工作。据《法兰克福汇报》报导,张丹红的这篇进攻性的反驳 文字引发了《德国之声》内部的批评声浪,电台高层指责张丹红滥用《德国之声》来报私仇,与何清涟对张丹红“公器私用”的指责不谋而合。据报导,《德国之 声》节目部主任格拉姆施(Christian Gramsch)在内部会议上表示,这一事件对《德国之声》带来的负面影响大大超过了此前外界对《德国之声》的任何指责,伤害了电台的价值原则。格拉姆施 放话说:“谁要是不尊重电台价值体系,可以走人。”
“还远远不够”
德国自由民主党议员克里斯多夫·魏茨接受德语媒体采访时对《德国之声》的人事调整表示欢迎,他补充说:“但是这还远 远不够”。如何在未来尽早发现并阻止《德国之声》报导的倾向性问题以及一些国家有目的地对《德国之声》施加影响是18日德国议会文化与媒体委员会在“专业 对话会议”上探讨的主要话题之一。
基民党(CDU)议员艾瑟尔博士强调:“《德国之声》是用纳税人的钱兴办的公法电台,也是德国对外的媒体使节。”他 对本报记者说:“正因如此,当人权活动家和维权人士提出批评,认为《德国之声》在捍卫民主和人权价值方面有疏漏的时候,我们要负责任地严肃对待。”
艾瑟尔博士没有对《德国之声》广播委员会早在本月初对中文部的报导分析作出“无问题”的判断加以评论。但是,他指出 在审查中有两个问题尚未得到回答:首先,是谁从一万份报导中选出的大约50条报导送交审查?为什么有些有问题的报导不在文选之内?其次,为什么中共官方媒 体时常全文引用《德国之声》的文章?“如此受到一个极权体系接纳的人,应该反思”,艾瑟尔博士说。
据悉,当日大约有60人参加了这次讨论会,其中一半是各党派的议员。议会邀请了对《德国之声》的报导提出批评和支持 张丹红等人的双方代表。著名异议人士魏京生和德国学联主席彭小明以及德国作家协会代表——盖博尔教授(Ines Geipel)代表批评方,左派党推荐的代表福尔克尔·布罗伊蒂加姆(Volker Braeutigam)和人称“亲共专家”的德国外交政策研究所所长桑德施耐德教授(Eberhard Sandschneider)代表支持方参加了讨论。《德国之声》台长贝特曼也出席了当天的会议。德国绿党议员艾德(Ushi Eid)女士在会议上指责左派记者布罗伊蒂加姆污蔑批评《德国之声》的人是受法轮功指使一说为无稽之谈,并要求其当场收回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并公开道 歉。
由于讨论激烈,原定两小时的会议时间延长到三个小时。“我觉得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今天在座的很多议员意识到了我们面
对的不仅仅是《德国之声》中文部的质量问题,而是如何面对中共这种极权政府长期对西方社会进行有系统的红色渗透的问题”,盖博尔教授在会议结束后对本报记
者说。
三妹:“德国之声”中文部及其副主任张丹红公器私用的所作所为
“德国之声”是德国政府用纳税人的钱办的一个媒体,其功能应该与“美国之音”的功
能相同,即为没有新闻自由的国家提供真实信息;向极权国家的人民推广民主、自
由、人权的普世价值。所以,“美国之音”也好,“德国之声”也好,是为推广本国尊
崇的普世价值而建立的政府新闻机构,是公器,来不得半点私用,更不能受制于极
权国家的压力。
可遗憾的是,“德国之声”却接受了中共政府方面施加的干预。“德国之声”记者张丹
红为洗脱自己的责任而透露了这个消息。她证实,“二00六年十一月德国之声台长
贝特曼访问中国,与中国国务院新闻办的一位副主任谈德国之声卫星电视信号落地
事宜,并问及为什么我们(德国之声)的网页被封。那位中国官员说我们 (德国之
声)的报导片面,并以何清涟为例,说她在美国生活多年,对中国的情况已不了
解。”张丹红在此证实国新办(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确实指责过“德国之声” 采
访何清涟之事,国新办也确实以 “德国之声”对何清涟的采访为由封掉 “德国之声”
的中国网页。对此,我非常理解张丹红的难言之隐,德国之声接受中国国务院新闻
办公室的干预指令,那是集体责任,不应由她个人承担。那次会见,张丹红的德国
上司中文部主任冯海因在场,有德国之声网页上的照片为证。冯海因也证实确实有
过来自中共的干预。
(http://www./dw/article/0,2144,1742362,00.html )
尽管张丹红坚持声称“德国之声中文部”坚守了自由媒体的原则,但有人经过查询,
证实在中共干预之后,该部确实自律到不采访何清涟(当然还包括其它异议学者,
见链接)。(http:
//www.aboluowang.com/news/data/2008/1211/article_65336.html)
德国之声中文部采取如此立场,应该与张丹红的个人价值取向有关,冯海因是德国
人,在有关中国的业务上自然多由张丹红做主。作为媒体人,应该懂得媒体人的基
本原则,一是尊重事实,二是坚守道德良知。可是令我吃惊的是,在张丹红身上看
不到这些民主国家媒体人的基本素质,她的脑子被党文化严重扭曲堵死,即便在信
息通畅的西方世界生活了二十年也还是满脑子的共产党思维,满嘴的共产党语言。
为了迎合中共的奥运宣传,二00八年八月四日,北京奥运开幕前四天,张丹红在德
国电台的一次访谈中极力为中共涂脂抹粉,她说,中国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成功地使
四亿人脱贫,这说明中国共产党比世界上任何一支政治力量在实践人权宣言第三条
方面的贡献都要大。在谈到中国所谓“ 互联网检查” 问题时,张丹红“搅浑水”地
说,在德国也有网页被禁,比如儿童色情网页。
二00八 年七月二十四日,在德国电视二台由著名主持人伊尔纳主持的一次关于中
国问题的讨论中谈到西藏自治问题时,张丹红说,中国政府“为保护西藏文化做了
很多事情”;谈到中德关系时,她说,默克尔当上总理后,良好的中德关系不再成
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和德国前总理科尔、施罗德不同,默克尔更多地把中德关系带
上了冲突的轨道。张丹红表现得好像中共政府发言人一样地说“我一直坚持:中国
不是前东德!中国不是警察国家,不是每一次接触、每一个谈话都被监控!我们欢
迎外国朋友。” 令人不解的是她的“我们”是指德国之声还是中共政府?
张丹红本人对中国问题并无任何研究及独立见解,她之所以能够在某些场合被当作
“中国问题专家 ”,主要缘于她的“德国之声中文部”副主任的身份。她每每以“中国
专家身份”发言时,总是发生角色错位,将自己德国之声的身份与警察国家辩护士
合二为一。对受中共残酷迫害的法轮功百姓的问题,她表现得如同中共政府警方当
局,她说,“法轮功只要不问政治,是允许修炼的。”她对中共极权政府严重无视人
权的问题闭口不谈,用的是以虚话掩盖实质的避重就轻的共产党语言方式,鹦鹉学
舌地照搬共产党的说辞为共产党强词夺理。她对人权民主毫无概念,她对中共迫害
法轮功的解释正说明了中共迫害法轮功无视人权的无法无天。试问,难道法轮功没
有权利过问政治?那么,我们中国老百姓有没有权利过问政治?难道中国人民过问
政治就应遭到中共政府的严酷迫害?!张丹红胡扯的都是共产党的反人权的歪理,
她身在自由世界,却以一副共产党蛮横无理的党棍嘴脸警告中国百姓不要过问政
治,她利用民主国家人民之公器,用德国纳税人的钱供养的媒体及她的德国之声中
文部副主任身份来为中共极权政治辩护,维护独裁强权。
她对中国的独裁强权政治极尽美言,却利用民主国家的“言论自由” 对国际公认的
重视人权的德国总理默克尔的外交准则横加批评。默克尔总理主持的外交准则是欧
洲传统的人权民主价值准则,苏丹的达尔富尔群体屠杀使默克尔担忧共产极权的中
共政府介入非洲的政治经济事务的负面影响,担忧不问人权、民主,只求利润、资
源的倾向会侵害德国的基本价值观。张丹红却称赞中国的非洲政策,反对德国政府
对非洲事务的人权民主外交准则。作为民主国家官方的新闻机构职员,张丹红不为
德国的人权民主价值观说话,却为中共极权政府的反人权行为说话。完全与“德国
之声”这一民主公器的正当功能反道而行。
更糟糕的是,张丹红还利用德国纳税人供养的社会公器实施个人攻击。她在二00八
年十二月四日安排其部下雨涵对她本人做“采访”,采访中她编造了大量谎言,对何
清涟使用了“故意歪曲事实”、“ 无耻”等辱骂之语。事后,当何清涟要求德国之声
中文部对等发表自己那篇澄清事实的“张丹红为什么不能面对事实”时,中文部主任
却希望何清涟能够私下与他们沟通。他们公器私用编造谎言辱骂他人之后,却要求
人家私下了结,这是违反媒体职业规范的。任何媒体都必须遵守行规:当采访内容
涉及两方时,应该采访双方,给当事双方以平等说话机会。
作为一家媒体,德国之声中文部竟完全不懂得媒体的职业操守是什么。对此,《法
兰克福汇报》于十二月十二日发表一篇题为“自我采访”( Deutsche Welle China:
Interview mit sich selbst)的文章,这篇文章向德国公众披露了德国之声中文
部自说自话的采访手段,引述了德国之声项目主任克里斯蒂安.格兰姆斯切
(Christian Gramsch)的话,他批评说这是“德国之声中文部的集体失职”。他还
说:“如果他们(指中文部张丹红等人)不认同德国之声的原则,可以离开。”
张丹红这样一个没有人权理念、道德良知和职业操守的人,却被“德国之声”高层提
拔到中文部副主任的位置。这足以说明张丹红的所作所为受到 “德国之声”某些高
层的赏识和认可,从德国之声中文部下列的行为,我们可以进一步看到德国之声的
问题所在。
德国之声中文部的新闻报导具有强烈的共产极权国家和共产党宣传的腔调。例如:
“德国之声”德文网页上的“藏人的抗议”,到了中文网页上就成了“暴力骚乱” ;德
文网页上的“示威游行者”,到了中文网页变成了要用武力“平定”的“分裂主义分
子”。“德国之声”中文网页编辑部毫无保留地大段援引中国报纸的宣传,例如它在
德国之声中文网站上以共产党语言呼吁“清醒地认识到那些藏独分裂主义分子的破
坏性,高举社会稳定的大旗,与一切阴谋分裂的企图做坚决的斗争”。
德国之声德文网站和中文网址对同一事件的报导竟然是截然不同。例如德文网页报
导德国议会人权委员会主席赫尔塔·多伊布勒· 格梅林要求中国“在奥运结束之后,
仍然要将人权议题继续放在日程之上”,在同一天的中文网页上却把格梅林的此要
求改为“中国在人权方面取得了巨大进展,我反对对中国指手划脚”。这就是为什么
张丹红把中共封锁互联网真实信息与德国封锁儿童色情网页相提并论,因为她所领
导的“德国之声中文部”与中共一样用谎言误导民众。
“德国之声中文部”的编辑们在中文网页上发表文章经常不具名,而代之以集体署
名为“德国之声中文部” 。“德国之声中文部” 激烈抨击德国总理迈克尔夫人,却把
称达赖喇嘛是霍梅尼的汉堡左派议会党团的议员施奈德吹捧为英勇的异议份子。在
德国之声中文网上人们读到,“左派议员把达赖喇嘛比成霍梅尼,引发了抗议的声
浪……由此……可以看出,公众舆论……要求支持达赖喇嘛和藏人,虽然也有不同意见,
但都不愿意公开地表达出来,因为这对当事人将意谓着巨大的不幸。” “德国之声
中文部”此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它的意思是,称达赖喇嘛是霍梅尼的非主流 “不
同意见 ”,在德国受到了不公的压制。
“德国之声中文部”不但不能为没有新闻自由国家的人民提供真实信息,相反,它
却如中共国的共产党一样,以编造歪曲等手段误导德国和西方的读者和听众。这种
毫不掩饰的疯狂,令我这样有独立思考的读者听众不禁要问,德国之声是不是走得
太远了!?
德国之声从二00五年与中共开始谈判合作以来,就一点一点地放弃了自由民主国家
媒体的起码责任,走上了一条与魔鬼签订浮士德契约的道路。
为什么中共政府敢于如此明目张胆地对德国之声加以要挟?为什么一个由民主政府
拨款的公共媒体“德国之声”会接受一个专制政府这样的要挟?这是因为,德国之声
中文部的工作人员中,有些人本来就认同极权专制;党文化早已深入他们的骨髓,
渗入他们的血液;他们完全习惯这种干预和要挟;他们根本没有独立人格和自由思
想;他们更没有一个独立人应有的勇气和脊梁;所以,他们才不能对极权政府的无
理干预断然拒绝。
我经常去浏览和收听BBC和VOA等其他民主国家的同类媒体,其中不乏亲共记者,但
他们都有所收敛,还没堕落到张丹红和她实际领导的“德国之声中文部”这般地步,
她完全忽视了一个事实:中国的人权恶劣正是中共统治中国几十年的结果。
然而,在德国却有一些学者为张丹红的“言论自由”打抱不平。他们认为张丹红有言
论自由的权利。对于所有民主诉求人士,“言论自由”观念至关重要糊涂不得,即,
张丹红有权自己投资去私办媒体去自由发表自己的言论,但是她没有权利利用纳税
人供养的社会公器去发表自己个人的极权诉求。
正是这些学者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张丹红的恶劣言论,才导致了十二月四日德国之
声那篇以谎言攻击异议学者何清涟的“自我采访”,才导致德国之声中文部堕落到尽
失媒体人职业操守而公器私用的地步,同时也丧失了媒体最基本的尊重事实的职业
道德。
德国之声台长贝特曼还宣称,张丹红是德国之声不可缺少的。而张丹红的所作所为
证明了德国之声台长的识人不明。事实是,德国之声中文部和张丹红公器私用的行
为严重伤害了德国之声的公信力。
如果说,张丹红是中共专制体制下的奴化产物,“德国之声”十二月四日这篇“自我
采访”则是民主体制下公器私用的腐败产物。这使我再一次认识到,权力必然导致
腐败的道理,一个小小的“德国之声”就是这个道理的最好诠释。
二00八年十二月十四日于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