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班门斧!
You wrote on Tue, 25 Mar 2008 17:34:59 -0700 (PDT):
班> 在1998年以前,尽管科索沃局势紧张,但南斯拉夫当局一直保持着克制,而对手“科索沃解放军”羽翼尚未丰满,因而战事一般在警察和小股匪徒之间展
班> 开,那里的形势总体是平静的,因而一直无人关注。但是,到了1998年,情况发生了变化:“科索沃解放军”经过几年的厉兵秣马,已经打算一显身手了。
班> 1998年2~3月,阿尔巴尼亚北部接近科索沃的地方,几个武装犯罪团伙挑起了事端,几天以后,相邻的科索沃地区就发生了骚乱——“科索沃解放军”开始
班> 袭击南斯拉夫驻科索沃的部队〔13〕。如果说,过去的7年里该地区一共发生了500多起恐怖事件的话,那么到1998年形势急剧恶化,从1月1日到9月
班> 28 日10个月的时间里,“科索沃解放军”的恐怖主义袭击就达到1273起,其中完全针对平民的有569起,针对治安部队的有704起,并用武力强占
班> 了科索沃 40%的地盘〔9〕。尽管南斯拉夫早在1998年3月冲突刚刚升级的时候就提出根据联合国宪章、赫尔辛基最终文件和欧安组织巴黎宪章有关人
班> 权、公民权和少数民族权利的原则,通过对话,政治解决争端〔23〕,但急剧增多的恐怖袭击事件表明:“科索沃解放军”对政治手段和对话解决冲突不感兴
班> 趣。到了1999 年,局势更加恶化,仅靠警察力量已经完全无法对付通过贩毒、走私和拐卖人口,以及来自穆斯林国家(尤其是阿尔巴尼亚)资助的、装备越
班> 来越精良的科索沃解放军,南斯拉夫当局这才不得不派出正规军和特种部队到科索沃作战。科索沃冲突的实质,并非南斯拉夫当局打算吞并或侵占别国的领土,而
班> 是一群“大阿尔巴尼亚主义者”试图把科索沃从南斯拉夫割裂出来,并入一个“大阿尔巴尼亚”。这个“大阿尔巴尼亚”不仅包括了科索沃,而且马其顿和希腊的
班> 阿尔巴尼亚聚居区也在扩张的名单上。面对这种威胁,以及对“科索沃解放军”拒绝政治解决,米洛舍维奇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派出正规军和特种部队携带重
班> 武器进入科索沃与“科索沃解放军”交战。到1999年3月,南斯拉夫军队已经收复了被“科索沃解放军”窃据的90%的科索沃土地,而“科索沃解放军”早
班> 已被打得抱头鼠窜、溃不成军。当然,这样的战争是不可能不造成平民伤亡和难民潮的,于是引起了西方大国的又一次干涉。不过,作为南斯拉夫联盟的总统,假
班> 如他对每天平均4.2起恐怖袭击和科索沃40%领土被犯罪集团控制而无动于衷,那么他不是渎职又是什么呢?
班> 米洛舍维奇背负着“屠夫”的恶名,我承认他的手上染有鲜血。但是,许多咒骂他是“屠夫”的人,似乎并不清楚他做了什么。他们不是根据证据来对他进行
班> 宣判,而是跟着传播于西方媒体和政客口中的谣言,把一些与他并不相干的罪责推到他的头上,而这些所谓的“罪行”,往往经不起起码的推敲,这大概也是海牙
班> 法庭至今无法对其定罪的原因。我曾看到一些文章,列举米洛舍维奇的“罪状”时往往说他“屠杀了20万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首先,米洛舍维奇并非波黑
班> 塞族的领袖,他与波黑塞族领导人的关系,是一种同盟关系,而不是主仆关系;毫无疑问,他对波黑塞族具有影响力,但不具有发号施令的本事;能够提供塞族所
班> 急需的物资是米洛舍维奇发挥对波黑塞族影响力的关键。1996年,波黑塞族还并不打算休战时,正是米洛舍维奇以切断对波黑塞族的物资供应为威胁,迫使波
班> 黑塞族领导人签署了代顿和平协议。为此,他甚至被波黑塞族诅咒为“叛徒”和“犹大”。其次,整个波黑战争就是一场各民族之间的混战,不仅是塞尔维亚人杀
班> 害克罗地亚人和穆斯林,克罗地亚人也杀害塞尔维亚人、黑山人,甚至杀害他们的盟友穆斯林;而穆斯林除了杀害塞尔维亚人、黑山人和克罗地亚人之外,还自相
班> 残杀——以菲克雷特·阿布迪奇为首的西波斯尼亚穆斯林不愿意脱离南斯拉夫,与萨拉热窝的穆斯林政府军之间互相攻杀〔24〕。把死于克罗地亚人和穆斯林的
班> 屠刀下的塞尔维亚人和黑山人的责任归咎于米洛舍维奇显然是荒谬绝伦的:难道穆斯林和克族武装手里拿的不是杀人武器,而是文明棍?难道从阿富汗、伊朗、沙
班> 特等地跑到波黑和科索沃的“圣战者”不是去杀人,而是传播人道主义?当然,对这场混乱的杀戮必须有人负责,但不应归咎于米洛舍维奇,甚至也不首先应该归
班> 咎于波黑塞族领导人卡拉季奇和姆拉迪奇,而应当归咎于那些挑起分裂和民族仇恨的激进分子,也就是说,应该归咎于阿利雅·伊泽特贝戈维奇和他的原教旨主义
班> 同伙,以及那些散布在世界各处屠杀平民的伊斯兰“圣战者”。还比如,很多人把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当作米洛舍维奇的主要罪行之一,却忽视了早在2002年
班> 4月10日,海牙国际法庭就已认定米洛舍维奇与斯雷布雷尼察惨案无关〔25〕,其主要责任人是波黑塞尔维亚军队领导人姆拉迪奇〔26〕;有些人则聪明一
班> 些,说米洛舍维奇为波黑塞族提供了武器和资金,因此对波黑战争负有“道义责任”,那么按照这个逻辑,全世界所有穆斯林国家的领导人都应被缉拿归案,因为
班> 他们向波斯尼亚穆斯林提供了更多支援。
班> 指责米洛舍维奇对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族穆斯林进行“屠杀”和“种族清洗”同样难以让人信服。1999年北约对南斯拉夫进行空袭前后,西方媒体曾大肆渲
班> 染南联盟军队对科索沃进行了屠杀,被屠杀的数字从10万人到50万人不等。但北约占领科索沃之后,联合国战争法庭的专家进入科索沃寻找“万人坑”的证
班> 据,却一共只找到了2000多具尸体,其中不但包括阿尔巴尼亚人,还包括了塞族人,以及死于北约轰炸的平民。不仅如此,有关科索沃存在着恐怖集中营、塞
班> 族军队进行“系统强奸”,以及米洛舍维奇制订了清洗所有阿尔巴尼亚人的“马蹄行动”的报导,事后证明均属捏造〔27〕。当然,也有很多西方记者对媒体的
班> 捏造、夸大科索沃事态的行为表示反对,但他们的声音却很少为人重视〔28〕。最终,还是海牙法庭在对米洛舍维奇的指控书中说了实话:“在米洛舍维奇的怂
班> 恿或支持下,(南斯拉夫军队)枪杀了数百名科索沃阿族百姓。”〔55〕这个数字与在科索沃境内找到的尸体数目是吻合的〔56〕。就这样,在西方大国政客
班> 们的红唇白齿之间,米洛舍维奇“种族屠杀”遇害者的数字,就如同如意金箍棒一般不断变化着,能大能小,能高能低,能屈能伸,最后从高耸入云的珠穆朗玛峰
班> 变成一块毫不起眼的鹅卵石。考虑到在北约轰炸迫使南斯拉夫军队撤出科索沃之前,南斯拉夫军队与“科索沃解放军”之间的交战已经持续了一年零四个月(即从
班> 1998年2月到1999年6月),却仅有几百名阿族平民遇难,平均每天只有一个——如果这都能被算作“种族屠杀”或者“种族灭绝”的话,那正在进行的
班> 伊拉克战争又该算是什么呢?当然,哪怕是一个无辜平民的死伤都是令人悲痛的,但哪次战争能够真正避免因使用武力而造成的“间接伤害”,实现平民的“零伤
班> 亡”呢?尽管美军具有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精确打击能力,也尽量在避免殃及平民(我相信如此),但自从美国进攻伊拉克以来仍旧造成了3.9万名伊拉克平民的
班> 死亡,这还只是截至到2005年的数字〔58〕。我不排除个别南斯拉夫军人、甚至个别小分队存在着滥杀无辜的现象(遗憾的是这种暴行在迄今为止任何战争
班> 中都难以避免),但这并不能证明米洛舍维奇下达了“种族屠杀”的命令,而恰恰证明了米洛舍维奇反对进行种族灭绝,否则死亡的人数根本不会是区区几百人。
班> 须知,卢旺达种族屠杀只进行了一百天,就有50~100万人被屠杀,而科索沃的战斗持续了一年零四个月,南斯拉夫军队的装备比卢旺达胡图族极端分子手中
班> 的砍刀要先进得多。与之相比,仁慈的西方大国为了制止米洛舍维奇致使几百名平民死亡的“种族屠杀”而对南斯拉夫的狂轰滥炸,仅仅78天就造成了3000
班> 多人的死亡,其中有900多名儿童〔57〕。
班> 米洛舍维奇在处理科索沃问题上并非没有过失,取消科索沃的自治地位这一举动无疑激化了本已十分严重的民族矛盾。既已予之,何必夺之。但是,凡事有因
班> 有果,这个举动并非米洛舍维奇奉行“极端民族主义”、主动迫害阿尔巴尼亚人的表现,而是对阿尔巴尼亚人迫害塞尔维亚人行为的、被动的过激反应〔29〕。
班> 虽理无可恕,但情有可原。由于某种原因,伊斯兰教徒总是难以与其他民族、信仰的人和平共处,不仅是在科索沃,即使在法国,德国,英国,美国,俄国,澳大
班> 利亚,甚至在中国,靠近穆斯林聚居区的其他民族的居民总是抱怨受到骚扰和排挤。而在1996年“科索沃解放军”成立以后,阿尔巴尼亚人对科索沃境内的塞
班> 尔维亚、黑山、吉普赛等民族已经不是骚扰和迫害,而是具有种族清洗性质的屠杀〔30〕。等科索沃战争后,原来居住在这里的塞族人要么逃出科索沃,要么
班> 被“清洗”到科索沃境内靠塞尔维亚边境的北部地区,而且继续受到骚扰,其中2004年3月发生的科索沃塞族—阿族冲突中,就导致4000多名塞尔维亚人
班> 逃离家园,22 座教堂被烧,许多房屋、医院和学校被毁。
班> 西方大国出于在南斯拉夫内战问题上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选择性失明”的错误,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冷战”的思维惯性、帝国主义阴魂、大国势力范围
班> 划分、讨好石油国家、罗马天主教与东正教的传统对立等原因外,也有被血腥屠杀所震惊、制止人道主义灾难等因素。因此,不能简单地界定西方大国对前南斯拉
班> 夫的干涉是“正义”的或者是“非正义”的,更不能拿着所谓“主权”做保护伞对屠杀行为予以纵容。而只能说,这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误判,基于此西方对南斯拉
班> 夫发动了愚蠢的“第四次十字军东征” 〔31〕。这场战争的恶果,不止使得波斯尼亚变成了“巴尔干的伊朗”(亨廷顿语)〔32〕,而且也让西方大国很快
班> 自食其果——2001年,“911”事件发生了。
班> 众所周知,《联合国宪章》确认了民族自决是一项国际法原则,并把它同基本人权联系起来。1952年联大通过的《关于人民和民族自决权的决议》,首次
班> 将自决权作为一项人权保护的内容加以规定;1960年,联合国通过了《给予殖民地国家和人民独立的宣言》,要求“迅速和无条件地结束各种形式的殖民主义
班> 及其一切表现”〔33〕;1970年颁布的《关于各国依照联合国宪章建立友好关系及合作之国际法原则之宣言》,则规定“一个民族自由决定建立自主独立国
班> 家,与某一独立国家自由结合或合并,或采取任何其他政治地位,均属该民族实施自决权之方式” 〔34〕。但是,民族自决权的实现并非没有前提,《给予殖
班> 民地国家和人民独立宣言》和《关于各国依照联合国宪章建立友好关系及合作之国际法原则之宣言》,为防止“民族自决权”被滥用而作了专条规定。前者规
班> 定:“任何旨在部分地或全面地分裂一个国家的团结和破坏其领土完整的企图都是与联合国宪章的目的和原则相违背的” 〔33〕。后者规定:“民族自决
班> 权”原则,“不得解释为授权或鼓励采取任何行动,局部或全部破坏或损害在行为上符合上述各民族享有平等权及自决权原则并因之具有代表领土内不分种族、信
班> 仰或肤色之全体人民之政府之自主独立国家之领土完整或政治统一” 〔34〕。前南斯拉夫作为一个自主独立的多民族国家,作为联合国的创始会员国,其建立
班> 和存续是基于一种认同感而非民族压迫和侵占殖民地基础上,因此它的存续应当是得到尊重和承认的,而不能简单地以“民族自决权”否认它存在的合理性,更不
班> 能像某些无知无畏的人说的那样,认为它是一个“怪胎”。
班> 认同感是一种意识,越多的认同感导致越多的和平。但不幸的是,意识往往是可以改变的。和一切美好的事物一样,认同感建立起来非常艰难,而丧失却非常
班> 容易。二次大战中,前南斯拉夫各民族在南斯拉夫共产党的领导下并肩进行反法西斯战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同时,各民族多数成员也被二次大战中各民族仇杀
班> 所造成的惨剧所震撼,进而产生了同属于“南部斯拉夫人”的强烈的民族认同感,这是南斯拉夫联邦国家得以存续数十年的根本原因。当时,甚至有很多人不愿再
班> 承认自己属于任何一个原住民族,而只承认自己属于“南斯拉夫族”。正如一些分析家们指出的那样:“共产党人所建立的统一的、联邦制的、稳定繁荣的、不结
班> 盟的和在世界上享有广泛声誉的南斯拉夫在1989年以前是巴尔干稳定的主要因素。今天,人们可以闭口不谈、嘲笑、随意评论和粗暴贬低这一事实,但这毕竟
班> 是个不能忽略的事实。不是民族革命,而是社会革命最终导致建立稳定的联邦的南斯拉夫。能够凝聚多民族的南斯拉夫国家的唯一富有成效的思想不是民族精英们
班> 的信念,而是奋起同法西斯主义进行斗争的各族人民的信念,不是凭空虚构的‘大塞尔维亚思想’和‘大克罗地亚思想’,而是为了保存自己和自己文化的渴
班> 求。” 〔13〕
班> 但是,南斯拉夫本身就是一个多民族、多种族、多文化、多宗教的国家,其本身在联合的时候就潜伏着分裂的危机。当二战的惨痛记忆被逐渐忘记,当民族友
班> 谊随着因地区利益产生的龃龉和摩擦而消退时,民族认同感也会随之减弱甚至完全消失。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经济发展水平与其他共和国
班> 差距拉大,这两个国家先是与联邦产生了利益冲突,随后产生了认同感危机。而波斯尼亚和科索沃自治省的认同感危机则产生于斯、克两国的“示范效应”,以及
班> 穆斯林人口的激增,改变了民族构成比例,随之而来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传播。穆斯林人口的过快增长必然导致激进主义、极端主义的广泛传播,其遵循的模式
班> 是:人口激增—→经济发展成果被吞噬—→失业、半失业人口增多—→犯罪猖獗—→暴力事件增多—→民族关系紧张—→认同感丧失—→穆斯林变得更加激进和排
班> 外—→激进主义、极端主义传播—→非穆斯林居民精英首先离开—→经济状况进一步恶化—→失业、半失业人口进一步增多……—→其他民族被排挤成少数—→民
班> 族分裂主义盛行。在这种情况下,内战极有可能发生,因为被排挤而走的非穆斯林居民在心理上并不放弃原住地,而是怀着一种仇恨、渴望报复的心情看待原住地
班> 所发生的一切。而已经取得了人口优势和主导权,并被原教旨主义控制的穆斯林居民,则不会放弃已经到手的成果,在这种各民族均认为某个地盘属于自己,却彼
班> 此仇视的情况下,再鼓吹所谓“民族自决权”,怂恿某个民族单方面宣布独立,无疑就是往干柴里加烈火,发生战争、仇恨、清洗、屠杀就很难避免了。
班> 亨廷顿指出,在各民族均有心理认同感的地区,民族冲突一定会充满血腥,且旷日持久。他所列举的例子,就包括波斯尼亚和科索沃〔11〕。因此,我们谈
班> 论民族自决权问题时,必须充分考虑到历史及现状,要以人道主义为最高原则,而不是以民族自决权为最高原则。须知,实现民族自决权是附带条件的,但人道主
班> 义的遵守应当是无条件的。本人并非那种“国家至上”观念的宣扬者,恰恰相反,我认为在联合国《关于各国依照联合国宪章建立友好关系及合作之国际法原则之
班> 宣言》中规定的“任何国家或国家集团均无权以任何理由直接或间接干涉任何其他国家之内政或外交事务”的原则,为一些独裁政权施行暴政提供了某种保护,因
班> 而需要修改并附加一定条件;同时,本人认为,那种拒不实现人民自决权的非民主政权,不应享受主权待遇,因为根据主权在民原则,主权应属于拥有自决权利的
班> 全体人民,而不是某个独裁者。但本人同时认为,什么都不及人道主义原则重要,当某项原则与人道主义准则发生冲突时,应当无条件遵循人道主义准则。当民族
班> 自决权的实现有可能导致人道主义灾难时,就必须坚决反对之。
班> 美国布鲁金斯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伍得渥德(Susan Woodward)则认为,通过全民投票公决以获得国际社会承认的民族自决方式,在一个多民族
班> 交叉居住国家内,必然逻辑上导致种族清洗。这是因为,只有把 “不可靠的人口”强迫转移出去,才能确保全民投票公决投出“独立”的结果〔35〕。前南斯
班> 拉夫地区数十个民族几个世纪以来相互混居,又受不同宗教和意识形态影响,导致其民族关系错综复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片面地宣扬民族自决权观念,就是把各
班> 民族往“种族清洗”的火坑里推。以波斯尼亚为例:在1991年战争爆发前,在这个只有5.1万平方公里的小国里,三大民族分别聚居在5个穆斯林聚居
班> 区、6个塞尔维亚聚居区、4个克罗地亚聚居区,各个聚居区又被7个民族混居区阻隔,大聚居区、混居区内又套着小聚居村镇、混居村镇……各区互不相连,界
班> 限犬牙交错,而每个“聚居区”只意味着该民族人口超过50%而不是清一色该民族居民;而混居区则意味着每一个民族都不具备优势。战争爆发后,各方都拼命
班> 地争夺混居区,以把本族聚居区连成一体,“纯洁”本民族聚居区人口,出现“种族清洗”就不足为怪了。经过三年的残酷战争,各民族控制区已经基本实现
班> 了“种族纯洁”。虽然这个国家目前暂时处于和平状态,但各民族之间积累下的仇恨却是很难消弭的——虽同处在一个名义上的统一国家,但各个民族之间几乎从
班> 不往来、貌合神离:穆斯林仍旧做着“单一制国家”的迷梦,而塞族人和克族人则分别视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为各自的祖国。
班> 分裂主义者的冒险,使得波斯尼亚各族人民从和平共处走向血腥战争;而西方大国的干涉,又使这里从血腥战争走向“表面和平”。但是,这种建立在不公正
班> 基础上的和平能够维持多久?民族仇恨能够因此而消弭吗?塞尔维亚人是这场混战最大的输家——在克罗地亚境内,几乎全部塞族人都因“种族清洗”而失去了家
班> 园;在科索沃,塞族人同样被“清洗”到了北部靠塞尔维亚的一角而且继续被骚扰和排挤,被彻底清洗出去只是个时间问题;在波黑,塞族的斯普斯卡共和国只获
班> 得了 49%的“实际控制区”(战前塞族聚居区面积占波黑领土面积51%),而且塞族控制区被分成东西两部分,中间仅靠一个仅为几公里宽的狭长走廊连
班> 接,一旦再度爆发战争,塞族人非常容易被分割成互不连接的两个部分。尤其是,塞族人控制区是波黑境内最落后、自然条件最差的农牧业区,几乎所有富饶的地
班> 区和大工业城市都落到穆克联邦手里,包括首都萨拉热窝。战前,萨拉热窝塞族人口占城市的四分之一,整个城市中多种族混合的家庭比例高达50%。而
班> 1996年代顿和平协议签署之后,穆斯林欢天喜地,从四面八方回到萨拉热窝,但原来祖祖辈辈居住在萨拉热窝的塞族人则背井离乡。因为仇恨,他们不仅举家
班> 迁走,而且把亲人的棺材都挖出来带走。在萨拉热窝市移交给穆克联邦的前一天(1996年3月18日),整个城市火光冲天,那是即将离去的塞族人焚烧自己
班> 的住房,其规模之大,导致消防队员根本来不及救火。塞族人说,我们要走了,但留给穆斯林的将是一座死城——这是多么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仇恨!谁能保证,
班> 这种血海深仇不会为下一次大屠杀埋下种子?原本有8万塞族人的萨拉热窝,现在只剩下1万塞尔维亚人〔38〕。而且,即使是这1万塞尔维亚人,也生活在种
班> 族隔离状态下:孩子们在不同的学校上学,生活在不同的社区,接受各自种族的警察保护〔39〕。至今,萨拉热窝城北和城西分别有一个塞尔维亚人和穆斯林人
班> 的长途汽车站,让人不禁想起过去奉行种族隔离主义的南非〔40〕。
班> 也许我在我的文章中给予了塞尔维亚人过多的同情,可能会让一些读者产生一种错觉:似乎我认为正义是属于塞尔维亚,属于米洛舍维奇的。不,不是这样。
班> 发生在巴尔干的这场血腥混战,是很难确定谁是正义的,谁是非正义的。这不是一场界限清晰的侵略—反侵略、压迫—反压迫战争,而是发生于各个民族之间的仇
班> 杀。民族战争会使原本善良的人们相互残杀,变得恐怖残忍。各方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有权捍卫自己的家园、文化、宗教信仰和生命,因而,当克罗地亚人、波
班> 黑穆斯林和阿尔巴尼亚人想要分离出去时,他们受到了不想分裂国家的塞尔维亚人的仇视;但当塞尔维亚人想从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独立出去时,他们又受到克罗
班> 地亚人和穆斯林的仇视。各方均视对方为不共戴天的仇敌,都认为必须把对方赶尽杀绝才能保全自己。这是一场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班> 海牙国际法庭判处的第一名战犯——德拉任·埃尔戴莫维奇(被判处5年监禁)的遭遇,再清楚不过地表明这种战争是怎样把善良的人们变成魔鬼、驱使他们
班> 互相残杀的。德拉任·埃尔戴莫维奇出生于1971年,克罗地亚族人,系波黑塞族军队第10破坏支队战士。1995年7月16日,埃尔戴莫维奇所在的第
班> 10破坏支队在塞族军队攻占斯雷布雷尼察之后,参与了对穆斯林的屠杀犯罪,在斯雷布雷尼察郊外的辟利察集体农场枪杀了1200名17~60岁的穆斯林男
班> 人,埃尔戴莫维奇本人则亲手杀死了70~100人。据出庭的多名证人证明,埃尔戴莫维奇是一个善良和气,容易与人相处的年轻人,作为克罗地亚族人的他没
班> 有任何种族观念,娶了一位塞尔维亚族姑娘做妻子。战前,埃尔戴莫维奇在南斯拉夫人民军中服役,与来自各民族——斯洛文尼亚,匈牙利,塞尔维亚和阿尔巴尼
班> 亚族的战友们一直相处到1992年3月。波黑内战爆发后,他先是接到波黑政府(穆斯林)的征兵通知,被征召参加(穆斯林)政府军,但他不愿意打仗,于
班> 1992年11月离开了穆斯林政府军回到克族的居住地。但是,他马上又接到克族国防委员会的征兵通知。在克族武装服役期间,埃尔戴莫维奇遇到了一家从图
班> 兹拉通过克族控制区逃往塞族控制区的塞族妇孺,出于怜悯他帮助她们逃走了,因此他被克族国防委员会战士逮捕和殴打,并为此坐牢。1993年11月,出于
班> 求生的本能埃尔戴莫维奇逃出了克族军队来到塞族控制区,试图找一个熟人求他帮忙弄到全家去瑞士的证明,但是他找了五个月都未能找到此人。为了挣钱养活妻
班> 子和孩子,埃尔戴莫维奇参加了塞族军队,被任命为第10破坏支队的基层指挥员(第10破坏支队里有一些非塞族战士,克族人,斯洛文尼亚人和穆斯林都
班> 有)。在塞族军队期间,他曾制止过战友对克族平民的杀戮(由幸存者证明)。后来,埃尔戴莫维奇因为拒绝一项被他判断为可能会造成大量平民伤亡的任务而被
班> 免职降为战士。占领斯雷布雷尼察后,他接到上级命令要求他杀害穆斯林俘虏,起初埃尔戴莫维奇曾予以拒绝,但上级对他说,如果你同情他们,那么你就和他们
班> 躺在一起被杀。埃尔戴莫维奇无奈中只得执行了屠杀的命令,其中他又曾经试图挽救一个老人,因为这人自称曾在斯雷布雷尼察保护过塞族人,但上级以“不想留
班> 下任何证人”为由拒绝了他。在辟利察集体农场屠杀穆斯林俘虏后,埃尔戴莫维奇和其他几名第10破坏支队战友拒绝了上级指派的新的屠杀任务,为此他遭到枪
班> 击,并身负重伤离开了战场。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发生后,埃尔戴莫维奇一直遭受着良心的谴责,于1996年2月主动与美国ABC电视台记者联系,坦白了自
班> 己的杀人经历,并表示愿意到海牙法庭投案自首;1996年3月,埃尔戴莫维奇被南斯拉夫联盟警方移交给海牙法庭。在法庭上,埃尔戴莫维奇解释自己被迫卷
班> 入那场屠杀及他失败的反抗时痛哭流涕地说: “我不可怜我自己,我只是可怜我的家庭,我的妻子和儿子,他当时才9个月。” 〔65〕埃尔戴莫维奇的遭
班> 遇,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由自主地被卷入一场仇杀的典型,他无数次试图反抗与逃避,但终归无济于事。
班> 在前南斯拉夫内战中,各方都做出了令人发指的反人道罪行。我赋予了同情的塞尔维亚人,也并非祭坛上纯洁的羔羊,在迫害其他民族的无辜平民时丝毫没有
班> 恻隐之心。海牙法庭缉拿的另一个塞族战犯、苏西卡集中营的看守尼科利奇,许多穆斯林证人谈到他和他们原来都是和睦相处的邻居、朋友、同事,一夜之间一切
班> 都变了:他曾命令两个年轻人毒打一位被囚者,当他发现那人未被打死时,就举枪将其击毙;另一位被囚者被毒打后面目全非,眼球悬挂在眼眶外;一名被囚者的
班> 颅骨被完全打碎,以至于埋尸首的人不得不把打碎的头骨一块块地捡到帽子里〔65〕……当我读到塞族战犯对其他民族的人们所施与的这些可怕暴行的文字时,
班> 我同样感到毛骨悚然。任何人如果无视那些死于屠杀的累累白骨,都是不可理喻的。毫无疑问,任何对无辜者的肆意屠杀行为都不可被饶恕,一切刽子手都必须受
班> 到严惩!我只是认为:在民族分裂主义和宗教极端主义首先挑起事端的情况下,塞尔维亚人有权捍卫自己的利益;但西方大国对南斯拉夫事件奉行的帝国主义政
班> 策,使得塞尔维亚人的正当权利被漠视和践踏了,因此所激起的仇恨与报复,无疑是引发这场惨剧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而西方大国,则通过对塞尔维亚人和米洛舍
班> 维奇的反复妖魔化,试图推卸自己的罪责。必须牢记住的事实就是:一个统一的、和平的南斯拉夫,曾被欧洲人看作“旅游者的天堂乐土”;而还是这片土地,还
班> 是这些人民,一个分裂的、战乱的南斯拉夫,却成为互相仇杀的人间地狱。
班> 现代生物学早已证明,现存的人类基因中,99.9%是完全一致的,差别只在剩余的0.1%中体现出来。也就是说,民族与种族的差异,肤色相貌的差
班> 异,仅仅在一万年以前才因居住地域的不同有所区别。同一个民族的两个人,他们之间基因的差异,甚至有可能比居住在几万公里之外的另一个肤色的人的差异更
班> 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兄弟姐妹。夸大民族之间的差别,强调民族的所谓特性,是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我们对自己饲养的宠物都可以倾
班> 注无限爱心,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兄弟姐妹却心怀仇恨?“民族自决权”仅仅是一个概念,假如它能够使人们的生活变得更美好,那么我们当然应该支持。但是,民
班> 族分裂主义驱使和平百姓,为这个所谓“民族自决权”的概念而去相互仇恨、彼此厮杀,那就是极不道德的。尽管我们承袭了历史的遗产,被一些诸如国家、民
班> 族、宗教信仰之类的概念分成这样那样的不同群体,而且暂时还不能完全突破它,但我们应该追求的是全人类的大同与团结,而不是分裂、对立和仇恨。
班>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逢美必反”的愤青,但我从来也不是唯美国是从的“唯美主义者”。虽然我支持美国消灭塔利班匪徒,也不反对美国摧毁萨达姆政权
班> 〔54〕,甚至,我还希望美国人尽快把内贾德这个疯子送上天堂,乐见美国把金正日政权化为齑粉;但我不认为西方对南斯拉夫的干涉是公道的。尽管我承认,
班> 西方大国不公道的干涉确实阻止了进一步的屠杀,但是这是以单方面牺牲塞尔维亚民族的尊严和利益换来的。美国人,整个西方,在对待塞尔维亚、米洛舍维奇的
班> 问题上极其不厚道,极不公正,这是大国强权对一个弱小民族权利的粗暴践踏!西方大国在南斯拉夫问题上表现出的,是赤裸裸的双重标准和帝国主义的横行霸
班> 道:它们在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斯尼亚独立时鼓吹的是“民族自决权”理论,到了克罗地亚塞族和波斯尼亚塞族要行使“民族自决权”的时候,它们马上闭
班> 口不提“民族自决权”,转而鼓吹“战后形成的边界不可更改”;而当采用武力压制了波黑塞族,清洗了克罗地亚塞族以后,它们居然又立即抛弃了“战后形成的
班> 边界不可更改”原则,对科索沃再次重弹“民族自决权”的老调!真可谓红口白牙,浑身是嘴,面目极为可憎。试想一下,如果当年鼓吹“民族自决权”的西方大
班> 国,对居住在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境内的塞尔维亚人一视同仁,承认他们也有“民族自决权”,并划定一个公允的民族边界,让所有塞尔维亚人通过投票决定自己
班> 的前途,还会出现波黑战争吗?不会,因为塞尔维亚人的要求就是如此。如果西方大国把“科索沃解放军”这样的匪徒的援助切断,逼迫其停止屠杀和迫害科索沃
班> 境内塞族人的暴行,还会出现科索沃战争吗?也不会,因为这就是米洛舍维奇的初衷。
班> 本人并非任何意义上的种族主义者,从不承认种族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认为民族有发展阶段的不平衡性。本人在生活中也从未与穆斯林发生过任何冲突。我愿
班> 意相信,穆斯林中的绝大多数人和我们一样,有着朴素的是非观念,渴望过上和平安宁的日子。而且,穆斯林在历史上,对世界文明与进步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
班> 的。但是,当代围绕着全世界伊斯兰教的边界,在我国边疆,甚至内地穆斯林聚居区,穆斯林与非穆斯林之间频繁发生的暴力冲突让我感觉到:肯定是有些地方出
班> 了问题。本人之所以对此问题进行思考,不是为了粗陋地贬低一个具有十多亿信徒和上千年历史的古老宗教,而是为了寻求与之共存的方式。当然,解决这个全球
班> 性的难题,以我自己的学识和见解完全是无法胜任的,我只能说出自己尚不成熟的思考。这种观点可能对,也可能错,但我想我有说出自己观点的权利。作为一名
班> 无神论者,我认为任何宗教信仰和意识形态都并非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只要觉得它存在问题,就应当允许人们指出、怀疑,甚至批评。真理应该接受质疑,只有经
班> 不起检验的歪理邪说才会心虚到害怕别人质疑。
班> 我认为,导致穆斯林国家变得好斗的原因,不仅要从巴以冲突这样的外部原因去寻找,而且更主要地,是从伊斯兰国家内部原因去寻找。首先是伊斯兰教义本
班> 身的时代局限性,产生于公元七世纪阿拉伯游牧民族的伊斯兰基本教义,已经明显地不适合现代社会奉行的主要准则,尽管基督教与佛教的历史更为久远,但基督
班> 教经历了宗教改革,它不合时宜的地方已经被弱化,成为一种单纯地调节人们内心的道德规范,而不是建立社会制度的唯一准则;而佛教,则把“非暴力”原则作
班> 为它的基本出发点,更少带有攻击性。穆斯林自己应当反思,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穆斯林与其他各文明、各宗教之间冲突不断?这其中穆斯林本身要负大部分责
班> 任,尽管其他文明并不是一点问题没有。同样是在东南亚,华人在信奉佛教的泰国和信奉天主教的菲律宾都受到平等对待,泰国总理他信、菲律宾前总统阿基诺夫
班> 人,都具有华人血统——并非华人受到平等对待意味着一定要当政治家,但当上政治家起码证明,当地的人们对所有种族都一视同仁。而在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
班> 这两个伊斯兰国家,华人却遭受着明目张胆的歧视,一有风吹草动,华人总是被当作掠夺、侮辱和屠戮的对象。对华人的歧视,并不是个体的、偶发的行为,而是
班> 被这些国家当作一项既定国策来实行。伊斯兰世界传达给世界的信息,不是有哪项造福人类的发明创新,而是对英国作家的追杀敕令〔59〕,对直言记者的死亡
班> 威胁〔60〕,对文明古迹的摧残毁灭〔61〕,对天真儿童的冷血杀戮〔62〕,对妇女人质的斩首录象,对无辜平民的恐怖爆炸,对外国游客的疯狂扫射,对
班> 一幅漫画的歇斯底里,对容纳他们的国家的恩将仇报,对外国居民的骚扰恫吓;以及家族内部的“荣誉谋杀”〔50〕,教派之间的你死我活,对改变信仰者的死
班> 刑判决〔63〕…… 愚昧,落后,狭隘,残忍,破坏,杀戮,几乎构成了人们从伊斯兰世界得到的全部信息,种种行为早已突破了现代文明法则所能容忍的底
班> 线,伊斯兰文明与其他文明发生尖锐的冲突也就不足为奇了。而能够驱使伊泽特贝戈维奇说出“在伊斯兰宗教与非伊斯兰社会和政治制度之间,既不会有和平,也
班> 不会有共存”这样的话来,也证明了这种原教旨主义的非和平性。其次,穆斯林国家普遍处于自然条件较为恶劣的沙漠或热带雨林地带,而伊斯兰教传统的生育观
班> 念导致高出生率,现代医学成果的普遍使用使得死亡率大幅下降,使得这些国家的人口增长过快。过快的人口繁殖造成了人与资源之间的尖锐矛盾,由此产生的贫
班> 困与贫富对立为暴力提供了土壤。当穆斯林因贫困而向发达国家移民时,这种暴力思想又被带到其他国家扩散开来。第三,伊斯兰国家的核心,也就是伊斯兰教的
班> 发源地、圣城所在的沙特阿拉伯,本身就是一个极端主义瓦哈比教派盛行的国家,而且这个国家基本上还处于封建制度和部落制度下,社会形态非常落后。由于世
班> 界上很大一部分石油资源就集中在海湾地区,石油财富为瓦哈比教派理念的输出提供了资金保障,近年来,沙特阿拉伯四处捐款修建清真寺和开办宗教学校,沙特
班> 阿拉伯的资金流向哪里,哪里的穆斯林就变得好斗。而每年到麦加朝圣的穆斯林,又有不少人带回了这种思想。沙特阿拉伯的石油大亨们,利用贫苦穆斯林虔诚的
班> 宗教信仰输出极端主义,以转嫁因贫富对立而产生的阶级矛盾,继续维护他们挥金如土的寄生虫生活方式。他们既宣扬所有穆斯林都是兄弟,但又过着声色犬马、
班> 纸醉金迷的生活,对贫困的穆斯林的苦难无动于衷。为了自圆其说,他们必须寻找、制造一些替罪羊来转嫁人们的仇恨,因此他们刻意夸大巴以冲突的影响,极力
班> 培植对其它文明,尤其是西方文明的仇恨,以转移人民的斗争目标。他们在很多贫穷的伊斯兰国家,例如巴基斯坦,苏丹,苏联中亚国家等地,开设了大量宗教学
班> 校(也被称为“马德拉斯”),或者名为“慈善”,实为圣战训练营的“慈善机构”,专门教唆入学的青少年仇恨西方,以及仇恨一切非穆斯林国家。以各种邪恶
班> 残暴行为闻名于世的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及本· 拉登的“基地”组织中,就有很多成员来自这种“仇恨学校” 〔42〕。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恰恰是西方国
班> 家(尤其是美国)是沙特阿拉伯王室政权的支持者。直到“911”以后,美国才开始对沙特阿拉伯这个“可疑的盟友”产生了怀疑。第四,伊斯兰国家现代化改
班> 革的普遍挫折,使得人们对现代化和西方生活方式产生了怀疑和抵触。尽管土耳其的现代化、世俗化努力取得了一定进展,但多数伊斯兰国家的现代化努力却遭受
班> 了挫折。这主要地是由于伊斯兰世界普遍实行的独裁制度,因为独裁本身就意味着利益难以公平分配,各项政策不能得到多数人民的认同(因为独裁者认为不必征
班> 得人民的认同),由此将引发两个不良后果:一是现代化改革中分配不公,腐败盛行,道德堕落;二是人们对一些无法接受的政策产生厌恶情绪,进而扩展到对整
班> 个现代化政策的敌视。以伊朗为例:在巴列维王朝的“白色革命”下,伊朗的现代化获得了长足进步,但由于封建政权本身的腐朽,导致贫富分化、腐败以及道德
班> 的堕落。为此,在霍梅尼的号召下,伊朗发生了伊斯兰革命,孔雀王朝就像纸房子一样倒塌了。由于巴列维王朝的“现代化”努力受到西方大力支持,伊斯兰革命
班> 在埋葬巴列维王朝的同时,也埋葬了现代化和西方思想。其实,不止是独裁的伊斯兰世界,即便在中国的现代化过程中,因权威制度下强制推行的改革开放政策,
班> 到了20世纪90年代造成了巨大的社会分裂,以及人民对“改革”的普遍怀疑、厌恶和抵触,并由此引发了一场全面否定改革的思潮。第五,伊斯兰在历史上的
班> 辉煌反而成为一种负担,在整个伊斯兰世界明显已经落后的情况下,一部分自尊心遭到挫折的穆斯林,把自己的自尊心寄托于对撒拉丁时代和阿拔斯王朝的辉煌的
班> 怀念,进而把自己的落伍归咎于“纯净的伊斯兰精神”被西方文明“污染了”,认为只有全面回归“最纯粹的伊斯兰基本教义”,才能重铸伊斯兰的辉煌。这种心
班> 态并不罕见,在100年前,中国人面对先进的西方的渗透及威胁,一部分人主张走西方式的强国道路,但另一部分人反而激起了对西方的全面排斥,并爆发了和
班> 当代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表现相当接近的义和团运动。一个不可忽视的规律是:几乎在所有的古老文明国家,自身的文明和传统没有成为促进现代化的动力,反而成
班> 了现代化道路上的羁绊。
班> 文明之间冲突的实质,并非各个文明天生地有高低贵贱之分,而是文明程度的不同。每一种文明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属于全人类的宝贵财富。无论是基督教
班> 文明,佛教文明,伊斯兰文明还是儒家文明,都曾有过自己的辉煌与灿烂,也都有过衰落和低迷。每一种文明都丰富了人类的思想宝库,但同时每一种文明都有它
班> 的不足和局限。在几千年的演化中,有一些文明被历史的长河湮没了,有一些文明则被其他文明消灭了——这不是人类的胜利,而是人类的损失。人类应该加强互
班> 相交流与合作,从不同的文明中取长补短,共同进步。任何自封为“绝对真理”、想独霸天下的想法,都只会引来战争与仇恨。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以来,我们实在
班> 是见到了太多的血泊,仅仅在二十世纪,就有几亿人死于自己的同类之手。每一次战争,都伴随着文明的倒退,经济的凋敝,以及人们的痛苦。经历了这么多以
班> 后,难道我们就注定没有一丝长进吗?宽容使人进步,狭隘使人落后。无论中国历史上的隋唐盛世,还是伊斯兰历史上的撒拉丁时代、阿拔斯王朝,抑或现今走在
班> 世界文明前列的西方文明,它们的兴盛并非源自狭隘封闭的意识,而是源自宽容开放的心态。人的创造力来自于自由的思想,而不是单一的思想。作为一种对世界
班> 文明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古老文明,伊斯兰世界应该以更加友善的目光看待世界,这样才能博得世界友善的目光;只有自觉地敞开胸怀,与其他文明建立起一道沟通
班> 的桥梁,才会赢得世界的宽容与尊重,实现真正的“伊斯兰复兴”。如果按照原教旨主义者们所宣称的那样,“我们不是在当今现存世界的规则范围内进行斗争,
班> 我们是拒绝所有那些规则”〔53〕,“在伊斯兰宗教与非伊斯兰社会和政治制度之间,既不会有和平,也不会有共存”,鼓吹暴力以追求一个“百分之百,纯而
班> 又纯”的伊斯兰世界,那么,这种故步自封的心态只会导致伊斯兰文明的进一步衰落、孤立,最终自取灭亡。
班> 我并不想质疑设立海牙战犯法庭的必要性,更不是鼓励战争中发生的屠杀行为。恰恰相反,是残酷的杀戮让我感到极度震惊、悲痛、愤怒和压抑,才使得我去
班> 努力追寻真相和根源,并对这一切暴行的始作俑者——民族分裂主义及原教旨主义切齿痛恨。尽管捷克-斯洛伐克提供了一个和平分手的模式,但遗憾的是,现在
班> 一般的民族分裂主义走不了那条道路,而是更多地走南斯拉夫道路。再完美无缺的特例也无法代表全部,再妙不可言的幻想也代替不了现实,民族分裂主义与种族
班> 屠杀几乎成了孪生子,这是铁的事实所证明的,也是我激烈地反对民族分裂主义的主要原因。我惋惜每一个战争的受害者,无论他是属于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
班> 人,还是穆斯林人。我们这些有幸没有成为种族清洗牺牲品的人的责任,不仅仅是对遇难者的尸骨发出丝毫无济于事的哀鸣,甚至也不仅仅是干预已经发生的屠
班> 杀,更重要的是,要预防一切可能发生的人道主义灾难。是和平有利于人民,还是战争与仇杀有利于人民,只要头脑正常的人都可以分清楚。如果一个国家内不存
班> 在专门针对少数民族的歧视和压迫,那么一个民族独立与否,对民族内的老百姓来说没有太大区别,生活还是要那么过;但对少数分裂主义政客、野心家就不一样
班> 了,他们可以当 “总统”、“总理”、“部长”,可以飞黄腾达,因此挑唆民族分离情绪永远是这些人的首要选择。任何人无权拿着人民的生命去冒险,无论他
班> 有什么借口,什么托词,多么受某些团体的拥护,他都没有这个权力。海牙法庭屈从于西方大国意志,根据一些捕风捉影的指控把米洛舍维奇作为首要惩治对象,
班> 却让真正的元凶图季曼和伊泽特贝戈维奇逃脱法网颐享天年,这显然有失自己的公正形象:不仅造成迟迟无法判罪的尴尬,而一个未被定罪的人被长期羁押并死
班> 亡,也给海牙法庭的声望带来了沉重打击〔36〕,特别是这种死亡本可以避免的情况下〔37〕。
班> 今天,我已不想再为米洛舍维奇辩护,尽管五年以前,我曾经写过一篇《历史将证明你无罪——为米洛舍维奇辩护》,但今天回头再看,那时掌握的资讯确实
班> 有限,某些观点不但情绪化和片面化,而且还带有明显的“教科书思维”。米洛舍维奇对民主原则的破坏,选举中的舞弊行为确实令人不齿。米洛舍维奇是个思维
班> 落后于时代的人,他不懂得遵守现行的某些游戏规则;而且,作为一个弱小民族的领袖,他缺乏与强者周旋的必要智慧,又不愿意委曲求全,而是以刚碰刚,结果
班> 是既未捍卫住自己民族的利益,又引来列强的空袭给民族带来了惨重损失,这大概是2000年选举中塞尔维亚人抛弃他的原因之一。正如一位选民在2000年
班> 大选前对俄罗斯人权研究所所长、南斯拉夫大选国际观察员谢尔盖·戈洛托夫所说的那样:“我赞成米洛舍维奇,我信任他,但选上他后,我们又会生活在导弹、
班> 炸弹的袭击里。” 〔64〕米洛舍维奇想成为第二个铁托,想靠坚强的意志维护住南部斯拉夫人的团结,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面对今日世界的形势,即便是铁托
班> 本人复生也是无力回天的。根据海牙法庭所展示的证据来看,米洛舍维奇确实对这场战争中的某些暴行负有一定的责任。我不是审判者,我无权宣布他有罪或者无
班> 罪,这是海牙国际法庭法官们的权力,而不是我的权力。我只是想提供一个经过自己思考的观点,想代替已经不能再发出声音的米洛舍维奇问一问,作为一个弱小
班> 民族的领袖,在强敌环伺、大国不公、自己的同胞惨遭杀戮的情况下,他应该怎样选择才是正确的?是否应该像大清国那样,把国土连同人民一起拱手相让?是否
班> 应该像某国对待印尼排华事件那样,发表一个不痛不痒的声明,然后再袖手旁观?毫无疑问,我是同情米洛舍维奇的,但这种同情,并非来自于我对米洛舍维奇本
班> 人的爱戴或崇拜,而是对西方大国帝国主义政策的痛恨以及对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势力疯狂扩张的厌恶。我记得米洛舍维奇在1999年3月,北约最后通牒下达时
班> 曾说过的一句话:“科索沃比我的脑袋还重要……科索沃自动独立,我担不起这种历史责任!你们实在要打,那就来吧!”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奈?
班> 作为一名倾向社会主义和民主思想的公民,我一直向往民主和自由。但是,假如有什么人,非要把“民主”和“分裂祖国”捆绑在一起强行塞给我们(就如同
班> 有些人非要把“专制”和“社会主义”捆绑在一起塞给我们一样),想把我的祖国弄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我不但要斩钉截铁地大声说“不”,而且一定要与之
班> 战斗到最后一刻。我不敢自封是一名“爱国者”,但我永远不会做卖国贼。我们向往的是民主和自由,而不是民族分裂主义的肮脏私货;正如我们向往的是人人平
班> 等、彼此友爱的社会主义,而不是专制独裁的可耻赝品一样。
班> 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尽管意识形态对立,台湾和大陆的绝大部分民众和领袖,却都有着“一个中国”的强烈认同感。1974年,当中国大陆与南越政
班> 权因西沙领土归属发生冲突时,正是这种认同感,使得与共产党对峙了几十年的蒋介石说出“西沙战事要紧”这句话,为大陆海军调集舰队赶赴战场开了绿灯。而
班> 今,李登辉、陈水扁等人在挑动分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民进党政权不但煽动“去中国化”,拒绝大陆方面所表达出的一切善意,甚至阻挠两岸正常的经济贸易往
班> 来,连大陆人民赠予台湾民众的大熊猫都因为政治原因而无法来台。种种迹象表明:陈水扁的民进党政权已经成为非理性的、失去认同感的分裂主义分子,他们对
班> 破坏民族认同感的热衷,已经不亚于当年的图季曼、伊泽特贝戈维奇表现。而台湾的民众,对“一个中国”的认同感也由压倒优势变为旗鼓相当。这造成了台湾社
班> 会的分裂与对峙,而统独力量的此消彼长,必定会决定两岸是战争还是和平——毕竟,在大陆人民中绝大多数都认同台湾这块领土无可争辩地属于中国。当然,造
班> 成台湾居民认同感减弱不仅有台独分子煽动的原因,大陆对台湾一贯奉行的恐吓与压制政策也起了很坏的作用,特别是在90年代初期拒绝了台湾方面提出的、可
班> 能以联邦或邦联方式统一祖国的“一国两府”倡议,贻误了统一的大好时机。但是,当失去理性的独立分子控制了多数台湾人的情绪而走向独立时,将带给大陆领
班> 导人一个两难选择:是允许它独立出去,自己背上“卖国贼”的骂名,还是进行一场战争,博得“维护祖国统一”的赞誉。所以,台独分子目前的所作所为无异于
班> 玩火,考虑到大陆与台湾悬殊的实力以及大陆拥有核武器这一客观事实,台独分子的纵火行为只能是引火自焚——但是,这其中必定使两岸人民均付出惨重的代
班> 价,就如同俄罗斯与车臣人民所付出的代价一样。不过,台湾与车臣有所不同的是:大陆的共产党政权从未能够染指过台湾,因此要完成祖国的和平统一大业,就
班> 必须尊重台湾的特殊地位,这是对历史的尊重。谁先采取挑衅行为,破坏两岸和平对峙的现状和和平统一的可能,谁就是挑动两岸人民骨肉相残的罪人。
班> 而西藏和新疆(包括青海的少数民族区域)的形势与台湾又有所不同:那里的藏族和维族居民,他们信奉完全不同的宗教,讲着完全不同的语言,书写完全不
班> 同的文字,因而对“中国”这个概念本身就缺乏认同感——这也是若干年以来“藏独”和“疆独”势力始终没有消失的主要原因。但问题是,新疆自汉代设立西域
班> 都护府的两千多年以来,大部分时间位于中国的版图之内,只有几次间断(中国统治新疆—西域的历史,比伊斯兰教创建的历史还要古老800年);而西藏则自
班> 元代以来一直被看作中国的领土。这样,尽管当地居民认同感并不强烈,但绝大多数中国居民却对这两块领土具有强烈的认同感,特别是在中国认识到自己资源贫
班> 乏的事实以后,这两块地广人稀的领土引起了更加广泛的关注。因此,新疆和西藏的独立分子的任何分裂企图,都会导致压制——即便是十九世纪下半叶、二十世
班> 纪上半叶中国最为衰落的100年里,中国都不曾失去对这两个地方的控制,更何况正在崛起中的中国呢?
班>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两个区域可以高枕无忧。有人曾以中国的主体民族——汉族占90%的数据来试图证明,分裂主义对中国的威胁并不严重。但实际情况
班> 并非如此。汉族人口的优势,虽然不至于使中国出现类似南斯拉夫那种“雪崩”式的崩溃,但应该看到,汉族人口的绝大部分分布在漠河(黑龙江)—腾冲(云
班> 南)一线以东。这一界线把中国版图分为面积几乎相等的两部分,但以东的半个中国居住着96%的人口,以西一半则只居住了4%。这一人口分布态势表明,在
班> 这条界线以西,汉族人口并不占据优势。特别是近20年以来,随着向边疆移民工作的停滞,以及实行只针对汉族的计划生育政策,导致这一地区民族分布情况又
班> 有新的变化。据一些学者统计,目前在中国,新出生的婴儿中40%属于少数民族,这导致了汉族人口占比从1984年的93%降低到目前的90%,而且还在
班> 进一步降低。况且,主体民族占据人口的压倒优势,也无法排除分裂主义的威胁。在俄罗斯联邦,主体民族俄罗斯族占人口的80%以上,但车臣仍旧成为“俄罗
班> 斯流血的伤口”。因此,我们必须高度警惕任何形势的民族分裂主义,防范于未然。为此,我国政府应该摒弃民族政策上的教条主义,对包括移民、计划生育、少
班> 数民族身份的认定与划分等一系列政策进行反思,以杜绝民族分裂主义任何可能的威胁。须知,民族分裂主义这个怪物一旦降临人间,不饱食人民的鲜血是不肯轻
班> 易离开的。
班> 毫无疑问,少数民族的人权必须一样得到尊重,但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尊重各民族分布的现状;如果要改变它,必须奉行非暴力原则。人权绝对高于主权,
班> 但人道主义高于民族自决权。争取人权和民族分裂主义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分裂了以后的民族国家照样可以演变为践踏人权的独裁政体,维护统一也可以成为尊
班> 重人权的民主国家。我支持少数民族的自治权利,但我反对故意制造民族界限、民族区别,削弱认同感的任何主张和行为。对极端的民族分裂主义分子而言,他们
班> 的抉择往往不是理性的;对于一些野心家来说,当上货真价实的“总统”总比当个主权国家内的自治区(或自治共和国)的领导人感觉更好。因此,总会有人去冒
班> 险,去挑唆民族分裂和对立,夸大民族差别,破坏认同感。只要有冒险家们存在,只要民族差别没有完全弥和,国家就存在分裂的危险。而对中国这个至今并没有
班> 完成民主化转型的国家来说,不可避免的民主转型必将伴随着一定的动荡和不稳定。作为一个多民族的、民族分裂势力暗潮涌动的国家,我们必须从南斯拉夫吸取
班> 经验教训,避免重蹈覆辙,发生国家分裂、各民族之间互相仇杀的人间惨剧。如果民主主义者不跟民族分裂主义者划清界限,结果要么是被野心家们利用,成为历
班> 史罪人、民族罪人;要么导致民主改革被民族分离主义喧宾夺主,进而失去人民的支持,造成专制主义回潮。这两种情况,我都不愿意见到。
班> 而令我悲哀的是,当今中国许多“民主派”和当年为苏联解体推波助澜的俄罗斯“民主派”一样,跟着西方大国双重标准的指挥棒后面走,而看不到对民族分
班> 裂主义的纵容会导致怎样的恶果。他们从对民主主义和人权思想的狭隘理解出发,不顾实际、不顾国情地跟在西方屁股后面吹嘘片面的“民族自决权”,漠视群众
班> 的民族情感,嘲笑爱国主义,不但给自己戴上了汉奸和洋奴桂冠,而且也遭到了人们的唾弃,让很多本来对民主不持反感的群众,疏远了民主阵营。即使不从民族
班> 大义、民族情感考虑问题,仅仅从保证民主进程的不可逆转这一技术上考虑,这些所谓“民主派”的方式也真是愚蠢到家了,完全是政治自杀,平白给专制主义鼓
班> 吹者们主动送去政治厚礼。毫无疑问,人权是必须得到尊重和保护的。反对国家分裂,就是维护人权的一种形式;挑唆分裂,引起各民族之间的仇杀,战争,被迫
班> 迁徙,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人权呢?不认清民族分裂势力的危害,不与民族分裂主义划清界限,我们这个多民族国家早晚要被毁掉,南斯拉夫曾经发生的事情,未必
班> 不会在我国重演。我国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我们不可能通过分裂国家、满足西方的要求获得他们的赏赐以跻身正常国家行列,我们只有走自己的民主、独立、统
班> 一的道路,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才能使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子孙不至于遭受灭顶之灾。当初,俄罗斯的弱智民主派们曾幻想全面投靠西方获得援助发展经济达到富
班> 裕,但是一旦国家落入灾难,西方对俄罗斯的态度就变成了袖手旁观;而且他们还在一步步挤压和肢解俄罗斯的生存空间,因为他们认为俄罗斯还分裂得不够小,
班> 不够穷。现在,虽然普京总统在挣扎着重整河山,但失去的已经很难再夺回了。前车覆,后车鉴,谁要对这些血淋淋的事实视而不见,继续跟在西方屁股后面抬轿
班> 子,要么他没有良心,要么他没有头脑。普京总统并不是苏联体制的维护者,他在苏联解体前后是个标准的“民主派”,尽管那时他只是一个小角色,不承担苏联
班> 解体的罪责。但苏联解体给苏联各族人民带来的无穷灾难,使得他最终醒悟了,才说出“苏联的解体是最大的世纪性地缘政治灾难。它导致数千万同胞流落海外,
班> 是俄罗斯人民的真正悲剧” 〔43〕这样发自肺腑的感慨。
班> 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无疑是个可悲的人物。他不仅是西方政客的眼中钉,而且还成了南斯拉夫卖国贼们出卖的对象。对米洛舍维奇的缉拿与押送,简直就是
班> 一场肮脏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龌龊买卖。七百年前在苏格兰发生的那一幕,2001年在塞尔维亚重现: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这个塞尔维亚的威廉·华
班> 莱士,被佐兰·金吉奇,这个塞尔维亚的约翰·曼提斯所出卖。和华莱士一样,米洛舍维奇受到了审判,而且同样被宣传成为一个残忍、罪恶、滥杀无辜的十恶不
班> 赦歹徒形象——当年英格兰的统治者就是这样向大众塑造了威廉·华莱士的形象。公元1304年8月23日,在威廉·华莱士服刑的时候,对华莱士种种骇人听
班> 闻的 “暴行”义愤填膺的人们,不断向他吐口水,抛掷腐臭的垃圾,并且高呼“绞死凶手”……被自己人抛弃,被自己人出卖,死在屈辱的囚禁之中,这是一种
班> 怎样的痛?
班> 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是一名斗士,尽管他勇猛刚毅、顽强不屈,尽管他的那些敌人,恐怖分子“科索沃解放军”、法西斯讨伐队波黑穆斯林武装、乌斯塔沙
班> 式的克罗地亚军队都曾被他的铁拳打得丢盔卸甲、落花流水,尽管他的雄辩让海牙法庭被迫一次次推迟判决,至今没有定下他的任何罪名,但他终究敌不过不公平
班> 的规则、吹黑哨的裁判、帝国主义的干涉、石油大亨们的金钱,以及来自自己国家内部见利忘义的卖国贼们的联手谋害。米洛舍维奇倒下了,他的倒下告诉我们,
班>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只能以强者的身姿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捍卫国家利益时只能寸步不让,国家的领土和领海一寸不能出卖,对煽动民族分裂、民族仇恨的野心
班> 家只能严厉惩处,对靠暴力谋求分裂国家的恐怖分子只能斩草除根,否则,就只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要让那些挑起民族矛盾、煽动民族仇恨的野心家得到一个
班> 永志不忘、刻骨铭心的教训:某些底线一旦逾越,就一定会引来惩罚的雷电,就一定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班> 如今,“巴尔干的伊朗”——波斯尼亚早已成为恐怖主义的庇护所〔44〕,无数“基地”组织成员在此休整和受训,然后奔赴世界各个角落,伺机对手无寸
班> 铁的无辜平民发动屠杀。科索沃也已经成为黑手党犯罪、各国变态的嫖客们的天堂,因为在这里有着大量从东欧各国贩卖来的性奴隶〔45〕,供这些变态者强
班> 奸、鞭打、肆意折磨。这里没有法律,没有文明,只有野蛮、残酷和野兽的本能。当年出卖米洛舍维奇给海牙法院的佐兰·金吉奇比米洛舍维奇死得更早,不知他
班> 弥留之际是否意识到这是上帝对犹大的惩罚?西方大国试图通过牺牲塞尔维亚的利益讨好穆斯林世界,但是很遗憾,它们并没有达到目的。好战的穆斯林激进分子
班> 用 “9·11”事件报答美国人干涉波黑战争和科索沃战争的恩情。当然,圣战者们已经不去波斯尼亚和科索沃作战了,那里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来到了伊
班> 拉克和阿富汗,向他们曾经的恩人和救星开战;他们甚至来到马德里、伦敦和纽约,一次次地用他们独特的答谢方式——恐怖主义和滥杀无辜向西方大国表示感
班> 激。那些对西方援助寄予希望的塞尔维亚百姓生活依旧艰难,因为西方大国们得到了米洛舍维奇之后,就不记得自己当初的许诺了……
班> 愿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不屈的灵魂得以安息,我想历史会还他一个公道:不是无罪的宣判,而是一个公道的、贴近真相的判决。尽管我知道,即使是这一
班> 点,在目前这个不公道的世界里,也不过是一个无法奢望的梦想……
With best regards, DuckulA. E-mail: For...@gmail.com
Hello, 班门斧!
You wrote on Tue, 25 Mar 2008 17:44:27 -0700 (PDT):
班> On Mar 25, 5:37 pm, "DuckulA" <Forc...@gmail.com> wrote:
??>> 第一、不要同发TPC和cn.fan,会被机器人咔嚓的
??>> 第二、每行断字多少啊?长不长短不短的读起来很烦~
??>> 第三、文章尚可
??>>
??>> Hello, 班门斧!
??>> You wrote on Tue, 25 Mar 2008 17:34:59 -0700 (PDT):
??>>
班> 第一条很要命,谢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