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自 xiaxiaoqiang.net,原作者应该是微信公众号 沉思的托克维尔。图片就不插入了。
文:艾團長 沉思的托克維爾
「白左」是中文圈常用的政治詞彙,大意是指迂腐聖母的白人左派,用來諷刺歐美盛行的政治正確和逆向歧視。但「白左」這個詞並不正確,在歷史中,他有一個更為準確的稱呼,就是新左派。
美國的新左派誕生於60年代,他們之所以叫新左派,是因為他們與主張工人階級革命的老左派內容迥異,甚至水火不容。 如今在歐美,尤其是美國盛行的政治正確,均源於新左派而非老左派,新左派搭上全球化的順風車,因為資本家的垂愛而逐漸壯大,他們猶如慢性毒藥一般,從內部解構著美國社會,讓它一步步走向死亡……。
談新左派的誕生,就不得不提老左派。
老左派顧名思義,就是忠於馬克思原典的左派,他們相信馬克思的異化理論和剝削理論,認為可以通過無產階級革命創造一個沒有剝削的世界,老左派的核心力量是工人階級。
30年代的經濟大蕭條,讓美國左派的勢力迅速壯大,1932年,美國社會黨人數增加到11萬,共有1039個社會黨成員擔任公職。美國共產黨在1930年僅有1萬黨員,到1939年,美共黨員發展到7萬人,如果算上各種衛星組織,能夠調動100萬的人力。 1933年,左派組織勞聯有地方組織1300多個,先後兩次動員100多萬工人罷工,老左派的勢力達到巔峰。
好景不長,隨著羅斯福新政的推進和二戰的勝利結束,美國的經濟狀況迅速好轉,老左派頓時失去了道德感召力,戰後的美國人繼續享受和平的時光對於左派的激進主張心生厭惡,而蘇聯的一系列變故也讓老左派走向了崩潰。
除了這些外部變化,美國政府也開始打壓左派,當時麥卡錫主義盛行,他們一面清除可能的左派分子,一方面對工人進行分化,對要求政治變革的工人組織予以堅決打擊,對於僅要求經濟待遇的工會則施以仁政,儘量提高工人們的待遇。很多工人在得到福利後便不再參與左派活動。
(羅斯福新政和麥卡錫主義讓老左派失去了生存空間)
(美國可能也就桑德斯繼承了老左的精神)
雙重打擊下,老左派徹底衰落了,很多老左派學者退隱江湖,還有一些放棄了之前的激進思想,變成了地道的右派。
直到60年代,左這個字才重新回到美國人的視野,與30年代老左派不同,這次發起左派運動的不是工人,而是學生,他們不主張激烈的革命,而是通過另類的生活方式試圖解構美國的歷史。正如當時的新左領袖傑克所說: 「我們根本沒有一大套抽象的思想,我們不過是一群想舒服的傢伙。」
與主張依靠工人階級暴力革命的老左派不同,新左派認為工人已經墮落了,他們已經成為資本家的走狗。
新左派完全接受了馬爾庫塞的理論,馬爾庫塞認為工人已經資產階級化了,不能指望他們建立不同的社會。在新左派眼中,工人不僅不是潛在的盟友,反而是最強大又最不可救藥的敵人。因為工人階級在整個60年代都堅決反對新左派。
(馬爾庫塞和新左派認為,工人階級已經資產階級化,他們不僅不是左派的盟友還是左派的敵人)
馬爾庫塞的理論只是表象,新左派厭惡工人的根本原因恐怕還是階級不同,與多是工人、移民出身的老左派不同,新左派大都是大學生,他們多來自中產階級和富人家庭,生活十分優越,他們與工人階級有著天然的隔閡,在他們眼裡,工人不過是愚昧的土老帽。
這種左派在國內也可以發現,那些毛左多是小鎮做題家和農村出身的窮孩子,而信奉西方馬克思主義的非富即貴,動不動就能談搖滾飆英文。
新左派背棄老左派,表面上看是意識形態差異,實質是本身的階級就不同,老左派是窮人的宗教,而新左派是富人的遊戲。
所謂新左派,就是由這樣一幫耽於享樂,荒謬至極的屁孩子組成,他們沒有什麼革命目標,他們只想叛逆的生活,離經叛道的嬉皮士是他們最好的代言人。
這樣一群紈絝子弟,參與了什麼活動呢,簡單來說就三個。
一是主張參與式民主。新左派學生組織認為,美國的代議制民主是精英主導的虛假民主,只有讓民眾直接參與統治才是真民主,因此他們往往罷課占領教室,隨意修改課程以實踐參與。
二是反對越戰。反對越戰的核心理由是拒服兵役,新左的組成成員大都是富人子弟,他們不願到越南前線當兵,因此他們就編造了很多理由來粉飾自己的動機。他們說他們之所以拒服兵役不是因為懦弱,而是越戰本身就是不正義的戰爭,他們將美國說成世界的惡魔,認為越南是絕對正義的一方。
一些新左派學生領袖不僅支持越南,甚至偷偷將武器輸送越南,幫助越南人打美國人,他們認為只有完全摧毀美國的資本主義制度,世界才能太平。
由於他們大量的逃兵役,拒服兵役,使得兵役只能落到窮人和黑人身上,因此當時美國的勞動人民對他們都沒什麼好印象。
(一些左派學生甚至給越南人送武器)
三是支持黑人運動。當時馬丁路德金的民權運動鬧的波瀾壯闊,但學生們認為還不夠,他們希望運動能夠更加暴力,由此衍生出了黑豹黨,但黑豹黨很快發現學生和他們不是同路人,很快就分道揚鑣。
學生們支持黑人不是為了伸張正義,而只是為自己的荒唐行為披上正義的外衣。
到了60年代末,學生們的行為越來越激進,他們不僅生活離經叛道,時常擾亂校園秩序,他們甚至開始製造空襲,1969年,學生中的極端分子揚言要以恐怖手段對付政府,他們先後製造了多起爆炸事件,最終死於格林威治自己辦的炸藥廠。
由於行動越來越荒唐,美國公眾終於忍無可忍,紛紛譴責學生的荒唐行徑,甚至出現了工人幫助警察毆打學生的事例。當時除了警察,打學生最狠最厲害的就是工人,那時是美國工人生活最好的時候,他們實在無法理解學生們的怨氣從何而來。
隨著越戰的結束,黑人運動的終結,新左派運動也在公眾的一片罵聲中銷聲匿跡了。到1970年,新左派的核心人物要麼回歸校園,要麼改行,很多甚至成了保守主義者,充分反思了自己的行徑。
到1980年里根上台時,新左派已經銷聲匿跡,但令人驚訝的是,這樣一種早就被美國公眾拋棄的思想竟然在90年代死灰復燃,而且愈演愈烈,到了今天,新左派的政治正確,解構美國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那麼原因是什麼呢?
因為美國精英需要。
(新左派在生活上完全背離傳統,他們崇尚原始社會的生活)
六七十年代,美國還沒有全球化,因此企業家只覺得新左派在胡鬧,並未給予支持,可到了全球化的年代,他們終於發現新左思想的好處。
六七十年代,美國工人福利很好,工會很強大,企業家沒有多少談判權,全球化之後,企業家再也不用受制於美國,完全可以將工廠遷到他國,同時他們還可以大量放進移民,降低勞動成本。
發現這一點後,美國高層才意識到新左派的思想有多麼優秀,主張多元化可以名正言順的引入移民,去美國化,世界主義可以為轉移產業提供合法性。不僅如此,新左派的思想還能消解階級矛盾,他們主張的身分政治將不同群體按照縱向劃分,讓他們因為分歧而無法形成合力。
黑人平權、政治正確、女權、lgbtq、環保組織紛紛脫穎而出,他們掩蓋了階級矛盾,將原本的反抗力量分散化,新左派厭惡白人男性的做法更是為憤怒的弱勢群體找到了共同的敵人,以後出了問題,他們不會埋怨社會的不公,只會說是白人男性導致了這一切,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分配的不合理,而是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
除了富人們,政黨也找到了甜頭,民主黨發現新左派的身分政治非常好用,只要強調某一身分就能獲得選票,因此他們就不斷鼓吹小身分,小團體,還大量放進移民,通過賦予公民權的方式增加選票。
(矛盾從貧富矛盾變成了弱勢群體和白人男性的矛盾)
亨廷頓在《誰是美國人》中提到,新左派的議案每一次都遭到70%以上美國公眾的反對,但仍然順利的通行,正因為美國高層從中嘗到了甜頭,推動新左派的,恰恰是美國的精英們。
美國的精英們出於無法遏制的貪婪,為美國灌下了一劑慢性毒藥。我們之所以覺得白左荒唐,白左可惡,不是因為他們替弱勢群體說話,而是他們用一種可鄙的方式轉移了主要矛盾,甚至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身是被操控的。
如今,美國面臨40年來最大的困局,拜登試圖效仿羅斯福重振美國,但問題是,美國的精英們願意放下貪婪,配合拜登完成「新政」嗎?
美國風雨飄搖,而新左派的學者還在安詳的坐在大學裡,將毒素進一步灌輸給下一代的學生們。
文:艾團長 沉思的托克維爾
上一篇文章(美國「白左」是如何發家的?)我給大家講述了白左是如何發家的,這篇文章我就談一談白左的主要思想。新左派在60年代盛極一時,但由於他們的行為過於離經叛道,遭到了大多數美國人的唾棄。
70年代,左派學生遭到了美國上下一致的譴責,隨著黑人民權運動的成功,越戰的結束,他們在一片罵聲中暫時退居幕後。
面對極為不利的形勢,新左派分成了兩撥人,一撥人放棄了新左派的思想,他們投入工作,並在後期接受了保守主義觀念。另一撥則潛入大學,決定利用高校不斷向新生灌輸新左派的理念,從而將希望放在下一代上。
馬克思認為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而新左派認為上層建築決定經濟基礎,他們相信只要不斷改變美國年輕人的思想,他們終有一天會掌握權力,到時新左派將不戰而勝。事實證明,他們賭對了,如今美國政壇上的白左政客,無不深受他們影響。
80年代,雖然新左派在學校之外已經銷聲匿跡,人人喊打,但在高校內,他們的勢力卻越來越大,徹底篡改了西方的社會科學傳統。
1982年,新左派大佬伯特爾.奧爾曼和愛德華.斐諾夫出版了《學院左派:美國校園裡的馬克思主義學術》一書。書中指出,經過10多年的努力,新左派對美國的大學教育,尤其是社會人文學科,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大學中正發生一場馬克思主義的文化革命,越來越多師生在學習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的解釋,它是如何興起、如何運作的,這是一場和平的革命,主要以書本和講座做武器。……以政治學為例,1970年以來關於美國政治已經出版了四本以馬克思為指導的教材,三個最權威的大學出版社——劍橋、牛津和普林斯頓推出了十五本研究馬克思主義的書籍,幾乎全是讚美的觀點。現在開設的馬克思主義哲學課程已經超過了四百門,而1960年一門都沒有……。」
新左派吸取了60年代的教訓,不再追求參與民主或者支持具體的民權運動,而是退回學校,把重點全部放在解構資本主義上,新左派領袖詹姆遜認為:要建立一支馬克思主義的知識分子隊伍,建立起一種馬克思主義的文化。」
而另一個左派學者華勒斯坦則認為美國的自由主義必將走向終結,他的任務就是號召全世界摧毀美國的秩序。
(華勒斯坦認為美國的自由主義必須被摧毀)
雖然打著馬克思的旗號,但是新左派在諸多核心觀點上與馬克思完全相反。
1.馬克思認為工人階級是革命的核心,但是新左派卻認為工人已經被資本主義腐化,已經淪為資本家的走狗,工人不再是左派的朋友而是左派的敵人。左派應該把重點放在學生身上。
2.馬克思認為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主張發展生產力推動生產關係的變革,但新左派卻認為上層建築決定經濟基礎。他們吸取了葛蘭西的理論,葛蘭西認為與利益和權力相比,思想和文化更能影響人的行為,因此上層建築比經濟基礎重要。
葛蘭西主張發動一場打碎舊傳統的自上而下的政治運動,通過瓦解文化霸權來追求權力。新左派由此認為,要想革資本主義的命不需要從經濟做起,相反要從文化領域直搗黃龍。這場革命的主角不是工人而是知識分子,工人階級已被虛假意識操控,只有知識分子能完成這場偉大的革命。
(葛蘭西與福柯)
在確定方針後,新左派學者開始不斷解構美國的秩序,他們不僅深入人文社科,甚至連自然科學都受到了影響。他們將一切學科都變得政治化,認為一切現存成果都是資本主義的壓迫,應該予以解構和摧毀。他們有著以下幾個共同點:
1.將一切學科政治化。
要從階級、種族和性別的角度來重新審視一切,要把已有的歷史完全顛倒,他們最喜歡用霸權、壓迫、控制這些概念,在他們眼中,愛國主義是虛假的,一切都是資本主義和白人男性的欺騙。
今天白左取消西方歷史課,開設中東、非洲歷史課,修改日常詞語、強行提高黑人學生比例、斥責很多學科種族歧視,攻擊某些科學家,都是政治化的表現。他們的目的是顛覆一切現存秩序。
2.將西方文化作為鬥爭目標,通過摧毀西方文明來顛覆現存制度。
他們認為西方文明全都是壓迫性的,他們否定存在的西方文明經典,將其稱為白人至上主義的代表。他們將一切問題歸結為西方的壓迫,他們甚至提出了非洲是陽光文明,歐洲是寒冷文明的說法,認為非洲人天性樂觀善良,而歐洲人天生陰毒凶殘。
有人甚至提出要用非洲中心論代替西方中心論,用黑人優越論代替白人優越論。如今白左對於白人男性瘋狂的攻擊來源於此。
3.理論晦澀難懂,語言十分另類。
新左派認為語言是權力的載體,為了擺脫資本主義和西方的壓迫,必須拋棄既有的文學成果,要另造一套語言論述學術。現在很多西方左派的文章晦澀難懂,就算是學者都難以看懂,就是為了有意的和過去切割,如今中國社科界也染上了這種疾病。(大家可以讀一讀福柯、薩特和馬爾庫塞的書感受一下)
新左派的所有方針,都直指美國賴以為生的美國價值觀和新教倫理,他們的目標就是摧毀美國的根基,以完成60年代未達成的夙願。他們相信,只有堅持不懈的努力,不斷改造美國的新一代,遲早會讓美國變成新左派的樂園。
他們確實成功了。
80年代里根執政後,雖然掀起了新保守主義的大潮,但是里根大幅縮減了美國大學經費,大幅削減新增教師,致使這些新左派學者獨領風騷,由於沒有新鮮血液進入,大學就這樣被他們霸占了幾十年。
90年代,當美國公眾意識到新左派的影響時,為時已晚,隨著全球化的開啟和新一代觀念的轉變,保守主義的根基徹底遭到動搖,新左派的思想已經不可阻擋。他甚至永遠改變了民主黨。
90年代前的民主黨,是羅斯福和林登約翰遜的繼承者,他們與共和黨的分歧主要在經濟領域,即大政府小政府的問題,但是90年代後,民主黨接受了新左派的政治正確,開始玩弄身分政治和多元化,民主黨就此走上邪路。
在美國精英一致的推動下,新左派從被公眾唾棄的不入流思想一下登上了大雅之堂,他和自由主義左派結合,對保守派形成了壓制,如今,已經很難講美國精英是出於利益還是真的信奉了這種思想。
但從結果來看,新左派已經大獲全勝,百年大計至少完成了一半,山巔之城就此蒙上了一層陰影。
(弗洛伊德暴亂中,華盛頓傑斐遜被推倒)
文:艾團長 沉思的托克維爾
此文為白左系列的第三篇,前兩篇為美國「白左」是如何發家的? , 用教育摧毀美國,「白左」的百年大計。第三篇緊接第二篇。
新左派在60年代的美國風靡一時,但他們荒謬的行為很快遭到了美國公眾的反感。名聲掃地的新左派現實受挫後準備把目標瞄向高校。那些剩餘的新左派普遍接受了葛蘭西的上層建築決定經濟基礎,他們決定用教育改變美國,通過將新左派的理念灌輸給大學生,從而塑造未來美國的風貌。
民主黨的很多領軍人物,如克林頓、希拉里、奧巴馬都受到新左派的深刻影響。他們將新左派的理念化為政策,形成了政治正確的觀念。政治正確起源於美國對舊日罪行的反省,政治正確,就是用政策、規定的方式對弱勢群體進行補償,從而達成種族之間、性別之間、群體之間的和解。
政治正確的初衷是良善的,但在新左派的歪曲下,政治正確變為了對西方文明無底線的攻擊,他們將美國代表的西方文明解構為罪惡的根源,認為白人的文明天生邪惡,而其他種族的文明光輝燦爛,他們主張多元主義,卻唯獨對西方文明不能容忍,他們號召人人平等,卻唯獨將白人男性貶低的一無是處。
這種逆向歧視給美國社會留下了永久的傷痕,讓美國的種族問題愈演愈烈,時至今日,政治正確已經嚴重背離了他的初衷,不但沒能凝聚國家,反而如惡性病毒一般解構著國家的認同。
(一個印度小伙通過化妝假扮為黑人,最終獲得了黑人的特權)
1992年,新左派學者約翰泰勒在《華盛頓郵報》上發表文章《你政治正確嗎》,第一次將政治正確的概念公之於眾,自此刻開始,美國開始墮入了魔道。
下面就是新左派的十二項政治正確,雖然在實踐中,不可能完全照搬新左派極端的觀點,但其政治傾向是一致的。
1.西方文化和制度的本質就是種族主義、性別歧視和壓迫,西方文化僅代表白種男人的權力,美國憲法是一部謊言。
2.教育至關重要,教育就是政治鬥爭,西方文化的偉人、名著都是抬高了白種歐洲男人,讓他們成為頂禮膜拜的對象,左派應從教育入手,徹底解構這些虛偽的歷史。
3.文學、藝術、思想都是政治性的,蘊含著政治權力,目的都是將某種觀點強加於人。
4.《聖經》和已有的西方歷史是罪惡的,甚至自然科學的思維都有利於白人男性,如今的自然科學也歧視女性和少數族裔。
5.家庭是罪惡的,是男性壓迫女性的工具,它的目的是維護父權統治。
6.婦女在異性戀中處於被壓迫的地位。
7.個人權利優先是一種謊言,實際上只是利於占統治地位的個人,西方的個人自由本身就蘊含種族主義和壓迫。
8.白人創建的西方文明並不偉大,很多成果是從中東和東方偷來的,西方的成功極為偶然,只是運氣好。加州學派,東方主義是此種觀點的代表。
9.世界存在冰雪文明和太陽文明,前者是物質、自私、暴力的,後者是精神的、互助的、善良的。黑人屬於太陽文明,白人屬於冰雪文明。
10.黑人永遠不可能擁有種族主義,只有白人才會成為種族主義者,因為白人才有制度化的權力。
11.將美國種族劃分為白人、黑人、美洲土著、拉丁裔和亞裔,白人中的同性戀和女性也受白人男性壓迫。因此,可以按照壓迫將白人男性設為其他任何人的公敵。
12.毒品和艾滋病都是白人企圖消滅黑人的陰謀。白人總是處心積慮的坑害世界。
這十二項政治正確,用一句話概括,就是仇視白人有產男性,任何替這個群體說話的言論都是政治不正確,而維護女性、黑人、同性戀者、窮人的言論無論如何荒唐,都是正義的。
按照新左派的邏輯,同性戀的貧困黑人女性最為正義,因為她兼具了所有良善的身分。民主黨自90年代後,愈發喜歡玩弄政治正確,奧巴馬是黑白混血,布蒂吉格是同性戀,賀錦麗更是身兼女性、黑人、亞裔三重身分。民主黨的白人異性戀男性越來越少,年輕議員中少數族裔、女性的占比持續升高。
白人男性已經成為民主黨內的弱者,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布隆伯格,2020民主黨初選,身為有產者白人男性的布隆伯格觸及了所有的禁區,幾乎遭到了所有民主黨候選人的挖苦。
桑德斯批評他漠視窮人,沃倫說他性侵女性,其他人則說他擁有白人的特權,布隆伯格花費5億美元,最終只贏了一個島。政治不正確的白人有產男性,在民主黨已無容身之所。
(布隆伯格完全被動挨打)
拜登的成功也是偶然的,一是為了對抗特朗普,需要凝結所有的力量,拜登的身分保守派也能接受。二是拜登至少出身平民家庭,還和奧巴馬做過搭檔,因此選民尚可接受。為了彌補拜登政治不正確的缺憾,民主黨不得不搭配一個極為政治正確的賀錦麗。
政治正確已成為民主黨收割選票的工具,「我弱我有理」代替選賢任能成為了民主黨選人的基準。
選人只是政治正確實踐的一部分,政治正確的另一個大招是逆向歧視。
新左派認為,由於美國太過罪惡,對於少數族裔、弱勢群體的迫害太深,因此美國必須進行逆向歧視,建立補償制度。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繆達爾。
繆達爾本是瑞典學者,但對美國時政情有獨鍾。繆達爾經過調查,寫出了《美國的困境》一書,他在書中提到美國受種族主義的毒害太深,曾對黑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這種錯誤無法通過憲法來糾正,必須通過賦予弱勢群體特權來矯正種族主義的遺產。
繆達爾將這種不平等稱為積極歧視,後面的種族配額,亞裔細分法案,都是積極歧視理念的實踐。
60年代,民主黨的約翰遜總統和共和黨人合作通過了《民權法案》,這部法案明確否定了繆達爾的積極歧視原則。但70年代最高法院的干預讓這起事件變成了不折不扣的災難。
(美國的積極歧視原則由瑞典學者繆達爾提出)
1971年3月8日,最高法院在格力格訴電力公司案中,以一種另類的方式解讀1964年《民權法案》,認為有利於「被保護少數」的歧視是合法的,承認了積極歧視的合理性,這次裁定後,少數群體無須證明他們承受過任何歧視性行為,便可以到法院提起訴訟,而所謂的多數強勢群體,如白人男性,則沒有類似的權利。美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觀念被打破。
自1215年《大憲章》開始,英美法系就追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雖然18世紀美國存在奴隸制,但法律的走向仍然是擴大平等,從建國到60年代,平等的範圍一直擴大,女性,少數族裔先後獲得了和白人男性平等的權利。
但1971年最高法院的判例,直接導致白人男性在法律上處於弱勢地位,1991年蘭迪皮奇的案子,美國司法部長竟然認為,由於皮奇是個白人,所以他不能像其他少數群體一樣,在不提供證據的前提下狀告歧視性行為。
最高法院此後,越來越在民意的脅迫下做出違反平等原則,偏袒少數群體的情況,最高法院的妥協讓積極歧視越來越普及,從違法走向了合法。
在法律的指導下,美國開始實行種族配額,無論政府部門還是私人企業、大學都開始強行規定種族比例。
如IBM公司的黑人雇員從1960年的750人增加到1980年的16564人,AT&T公司在1973-1982年間,少數族裔管理人員的比例從4.6%提高到13.1%。美國大學也引入了種族配額制度。
1997年的數據顯示,若競爭同一所大學,亞裔學生的SAT成績需要比白人高出100分,比拉丁裔高出200分,比黑人高出400分。
2008年,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個白人女孩申請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被拒,該校最終錄取了成績遠不如她的黑人學生,該女生狀告學校種族歧視。2016年,最高法院裁定學校的做法符合平權法案,白人女生狀告失敗。
2011年,美國總統奧巴馬向美國各大學發布指導方針,督促學校在招生時實行美國平權法案,以實現校園的多樣性。隱含的意思就是踐行積極歧視,給黑人、拉丁裔以特殊照顧。亞裔細分法案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出台,亞裔成為種族配額制度下最大的受害者。
(亞裔成為最大受害者)
2018年,一個叫大學生公平錄取的組織向波士頓聯邦法院起訴了哈佛大學,稱哈佛大學歧視亞裔學生,招生時更偏袒黑人和拉丁裔。其中提到,哈佛大學設定的「積極性格、受歡迎程度」等評分項目,亞裔學生的分數總是被壓的很低。
報告還指出,通過分析16萬個申請學生案例,結果顯示,如果僅做學術考量,亞裔學生憑藉分數足以占據哈佛大學43%的錄取名額,同樣成績條件下,亞裔的錄取概率為25%,白人為36%,拉丁裔為75%,而黑人則是95%。
雖然越來越多的亞裔和白人對此不滿,但由於1971年判例的存在,積極歧視符合法律,白人和亞裔只能無止境的忍受不公平的逆向歧視。
除了大學,政府部門也開始實行種族配額,民主黨往往刻意提高女性、少數族裔的比例以凸顯自己的正確性。奧巴馬任用了大量黑人,希拉里曾承諾如若當上總統,內閣成員的50%為女性,拜登上任後,其內閣大部分成員皆為少數族裔和女性,還出了很多個第一,如第一位亞裔副總統,第一位拉丁裔衛生部長,第一位拉丁裔國土安全部部長和第一位原住民部長。
種族配額、積極歧視已成為民主黨的根本原則,雖然共和黨一直在反對,但這種反對的力量越來越微弱。
經由30年的苦心經營,新左派終於將他們的理念變為了現實,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擊白人男性,而對於精英階層來說,出於轉移階級矛盾的考慮,他們也默許了新左派理念的傳播。
這套政治正確下,白人男性是受害者,而亞裔更是受害者,而且他們比白人男性還冤,白人男性至少擁有過特權,而且確實犯下過歧視的罪行,而亞裔初來乍到,從未享受過特權,更未有什麼罪行,卻要為逆向歧視買單。但亞裔力量單薄,誰會在乎?
民主黨鼓吹政治正確核心還是為了選票,不能帶來選票的亞裔,毫無用處。
新左派最大的虛偽之處,就在於以正義之名行卑鄙之事,在他們的折騰下,美國的國家認同開始瓦解,族群矛盾越來越大,16年特朗普的當選不過是幾十年矛盾集中的爆發。
亨廷頓由此預言,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外敵逼迫美國團結,則美國終會隨著西方文明的解構而走向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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